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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搏动……

    难道……难道这甲……竟在以自身为引,困锁那致命的冰寒毒素!

    就在此刻,秘旨官突然动了!不是上前,而是猛地一个转身!

    那双因巨大压力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爆射出近乎实质的厉芒,鹰隼般精准地刺向刚刚端着水盆走到门口的年轻医助!

    水放下!出去!

    秘旨官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金铁交击般的穿透力,不容置疑,门外候着!没有本官传唤,不许任何人踏足!

    医助心头猛地一抽,浑身血都凉了一半!铜盆险些再次脱手。他强自镇定,甚至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因惊吓而仓皇的表情,飞快地将铜盆放在最近的矮几上,如同被鞭子抽到般疾步退出门外。

    门在他身后被守卫无声地合拢。

    值房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老医正偶尔因紧张而吞咽的声音,以及燕归寒喉咙里越来越微弱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牵扯的抽搐呜咽。

    秘旨官根本没有再看医助是否离开。他所有的感知都如同紧绷的弦,死死系在床榻上那个命悬一线的躯体上,系在那件吞噬了火焰又似乎要吞噬自身主人的神秘甲胄上。

    药气浓郁如雾。

    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中,值房紧闭的雕花木窗外,惨白的天光不知何时悄然退去。几片细小的、泛着奇异幽蓝光泽的雪片,悄无声息地吸附在冰冷的窗棂上,如同冰种石碎屑在外的投影。

    值房外风雪交加的回廊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幽暗甬道。

    年轻医助僵硬地贴着冰冷彻骨的石壁站着,背脊上的冷汗浸透了薄薄一层棉袍,冻得他不住地打颤。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耳朵捕捉着门内每一个细微的声音——沉重的喘息,压低的命令催促,金属与冰晶摩擦的微响,甚至还有那垂死之躯断续的、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嗬嗬气音……

    时间被恐惧拉得无限漫长又转瞬即逝。

    每一次值房内传来一点异响,他那按在冰冷墙壁上的指骨都会痉挛般收紧一下。他能清晰感到袖笼深处那枚形状锋利、泛着金属冷光的铜角薄刃,隔着两层衣物硬硬地硌着肉。那东西很小,小到几乎没什么重量,却沉得像是栓住他魂魄的铁坠子。

    宋管家最后那句如同冰原刮来的寒风——一刻钟!

    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在他的神经上。

    怎么办怎么进去秘旨官像尊门神,连那半死不活的囚徒身上覆盖了什么东西都死死盯着!他甚至不准自己在里面多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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