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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医正的断语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寒毒侵髓!药石无用!除非找到那传说中的至阳引物,强行引导寒毒爆发……铜角见血封喉的剧毒……

    医助猛地打了个寒噤,瞳孔瞬间收缩!一个扭曲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至阳引物……剧毒……寒毒……引燃其毒不伤其主老医正断语的最后一丝可能!一个几乎悖逆常识、却能瞬间终结所有煎熬的可能!寒毒侵髓早已回天乏术,一旦铜角上淬的霸道热毒入体……

    引燃!爆发!顷刻绝命!

    这不是杀人!这是帮他解脱!是帮他解除痛苦!老医正都说了,那是无解死局!是那身古怪的甲在死死锁着他的痛苦,吊着那口气而已!是解脱!这是解脱!

    这个自我说服的念头如同最醇烈的毒酒,瞬间麻痹了他僵冷的四肢。他甚至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一条活路!寒毒侵髓的囚徒,死于药力无效、寒毒骤发,多么合情合理!谁会怀疑秘旨官要怪,也只能怪那该死的甲片没能锁住那最后的寒气!

    他猛地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像烧红的炭。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搓动起冰凉的身体,佝偻着腰背,在门外的阴影里不住地、神经质地来回小步踱着。他在努力模仿一个在外面冻坏了、焦虑不安、来回走动能稍稍取暖的医仆模样。每一次靠近那紧闭的门缝,他耳朵里捕捉到的囚徒喘息似乎就更微弱一点。

    ……参……参汤……拿……拿参粉冲……浓!要浓!老医正惶急嘶哑的声音忽然从门缝里透出,带着破音的惊惧!

    机会!

    年轻医助全身的血嗡的一下冲上头顶!他像被无形的手猛地向前一推,几乎是扑向那扇虚掩的门扉!一只手胡乱地拍打着门板,声音带着夸张的焦急:药!药还在我这儿!参粉我拿着!

    值房内瞬间安静了一下。秘旨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雷霆怒火炸开:滚进来!要快!

    门被他推开一条缝隙。刺鼻的药气扑面而来。

    值房内如同一个巨大的药气蒸笼。矮榻周围,几名太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上全是晶亮的汗珠。秘旨官紧锁的眉头几乎要嵌进骨子里,他微微侧身让开榻边一点位置,但那双眼睛依旧如同鹰隼,死死钉在燕归寒身上。老医正正拿着一柄银匙,试图撬开燕归寒死咬的牙关,灌入更多浓稠的参汤,他的手在剧烈发抖。燕归寒的情况比之前更加骇人——之前只是紫绀和抽搐,此刻那覆盖在龙鳞甲片下的身体皮肤,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像是皮下所有的血液都已凝结!每一次抽搐都变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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