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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州老戏台的梁柱上新刷了朱漆,褚世尧站在阴影处,看工兵往地基里埋设炸药引线。

    "司令真要这么做?"刘镇攥着引爆器的手在发抖,"云老板的身子经不起..."

    "他宁死也要唱戏。"褚世尧摩挲着腕间佛珠,"那我就造个金笼子。"

    后台突然传来琵琶断弦的锐响。两人冲进去时,云清月正把染血的丝弦从琴轸上解下来——他试音时咳了血,四根弦断了一半。

    "《锁麟囊》明天唱不了。"他抬头直视褚世尧,"除非司令想看我死在台上。"

    褚世尧抓起他瘦得见骨的手腕:"你答应过登台。"

    "答应的是唱《游园惊梦》。"云清月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滴在断弦上,"...不是给你的金矿庆典唱堂会。"

    德国医生里希特第三次调整药剂量时,沉香佛珠突然在托盘里冒起青烟。

    "上帝啊!"老医生用镊子夹起发黑的珠子,"这上面浸了马钱子碱!"

    褚世尧砸碎整串佛珠,发现内芯全被掏空填满褐色粉末。记忆里父亲临终的笑突然毛骨悚然——"那戏子活不过...咳咳...你三十岁生日..."

    病榻上的云清月却笑了:"令尊连亲儿子都算计..."话未说完又咯血,这次竟带着内脏碎块。

    "来得及!"里希特翻出针剂,"但需要他脊椎液做抗体——"

    褚世尧已经扯开军装领口:"抽我的。"

    穿刺针扎进第三腰椎时,褚世尧咬碎了臼齿。

    他透过冷汗看见云清月在隔壁病床上蜷缩成团,瘦削的脊背随着呼吸起伏,像濒死的鹤。二十年前雪地里的小俘虏也是这样发抖,那时他解下狐裘裹住对方,却被咬穿了手腕。

    "司令忍忍。"医生抽满一管脊髓,"云先生体内的毒素...奇怪!"

    显微镜下,两人的骨髓细胞竟在培养液里相互吞噬。里希特突然掀开云清月的衣领——锁骨下的"褚"字疤痕正在溃烂。

    "不是中毒..."老医生脸色惨白,"是基因嵌合...他身体里有您的细胞!"

    褚世尧砸碎了整间诊疗室。

    他想起十岁那年,自己把流血的手腕按在小俘虏伤口上:"我的血给你...别死..."

    "所以我能活到现在..."云清月扶着墙出现在废墟间,"...是因为你当年..."

    话被截断在血腥的吻里。褚世尧咬破他下唇,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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