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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笔记,突然听到一声闷响。

    宋了渊的办公室空了,但里间的门微微晃动。

    出于职业本能,我轻手轻脚推开门——

    然后愣在原地。

    那是个玻璃阳光房,种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清晨的阳光透过菱形玻璃洒在绿叶上,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宋了渊背对我站在一株开蓝花的灌木前,手里拿着喷壶,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

    看够了吗他没回头。

    这是...荷包牡丹

    我走近那株蓝花,不对,叶脉形态有差异...

    蓝花楹,巴西品种。

    他放下喷壶,需要二十年才能开花。

    我注意到每株植物都有手写标签,墨迹已经褪色。

    最角落的一盆多肉旁边放着张照片——

    小男孩蹲在花园里,笑容明亮得刺眼。

    您小时候

    宋了渊突然转身,差点撞到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里此刻跳动着危险的火焰。

    池医生,他声音低沉,好奇心会害死猫。

    但能救活病人。

    我指向照片,那时候您会笑。

    他一把夺过相框塞进抽屉:出去。

    当天下午,宋了渊用邮件轰炸报复我的越界行为。

    我收到二十七份财务报表、十五个并购案分析和三篇关于信息素控制的神经学论文,要求写读后感,明早交。

    典型的情绪闪回。

    我啃着笔帽给闺蜜发语音,童年创伤被触发后,用过度工作来转移——

    池医生。

    周秘书幽灵般出现在门口,宋总问您为什么还没发前三份报告的分析。

    我举起平板拍了张自拍:告诉宋总,我正在用面部微表情分析他这种行为背后的心理机制。

    照片刚发出去,内线电话就响了。

    你脸上只有两种表情,宋了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愚蠢和更愚蠢。

    哇,宋总居然会开玩笑了!

    我假装在平板上记录,治疗进展+1。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七点前交两份。他挂断了。

    我咧嘴笑了。

    根据行为认知理论,当患者开始用非暴力方式表达愤怒时,就是治疗起效的第一个信号。

    正当我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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