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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我在阎王都带不走他。她双手捧住我的脸,我看得到她眼里的自信和确定,她转头继续施针,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叫你来是为了避嫌,你却哭成这样,早知道...他又要多嘴...

    她说这话时,窗外雷电闪过,照亮了她的脸。我突然发现这姑娘眼尾有颗朱砂痣,和莫漓眼角那粒很像,仿佛遥相呼应一般。

    云蜚醒来那日,傅歌在院里晒了满架药草。莫漓举着被剪坏的锦袍追出来:傅!歌!这是我新裁的朝服!

    布料太硬,给伤员当绷带都嫌糙。傅歌头也不抬地切药,西南瘴气入骨,大将军还得泡三个月药浴。她突然朝树后招手,偷看那个,过来试水温!

    我红着脸去拎药桶,听见云蜚在屏风后轻笑:阿音也会照顾人了。热气氤氲中,他背上的陈年旧伤像幅斑驳的舆图,这伤疤里还有几处是我给予的。我舀水的手顿了顿:我打你时你疼吗

    水面突然漾开涟漪,我没等到回答,却等到云蜚握住我手腕:比不得你砸桂花糕疼。

    朝中忽然乱了起来,今天这个大臣病倒,明天那个发疯,后天又几个人打一架,最近的架势仿佛大暴雨到来的前夕,总会起些小风小浪。

    傅歌说要采晨露制药,天没亮就拽我上山。我正一心一意的给她采晨露,她忽然问:你喜欢云将军我差点失手倒翻好不容易采到的晨露摔进溪涧,她却笑得狡黠,我问你是因为莫漓那傻子也这么问过我。

    山雾漫过她鬓角蓝芍药:他问我我说没有,然后他说‘傅歌,等蜚好了,我带你去护国寺看千年银杏’。她踢着石子往前走,我默默跟着,不知道这会儿该不该帮莫漓这个傻子讲话,就又听到傅歌说,谁要跟木头看树,我要去漠北采雪莲。

    我终究什么也没说,志向走遍大好河山的人不该被这京城困住,我不想帮莫漓说话,总觉得他要被抛弃。

    回程时我们正巧撞见莫漓策马上山,大氅里裹着还冒热气的糖糕。傅歌翻身上马抢过油纸包:贿赂医师罪加一等!马蹄声惊起雀鸟时,我看见莫漓悄悄扶住她的腰。

    小雪那日,云蜚能下地练剑了。木剑的剑气劈开了初雪,我就蹲在廊下看着他,傅歌突然往他怀里塞了个暖炉:寒气未除,不许逞强。转身又揪住想溜的莫漓:你!去把《伤寒论》抄三遍!

    他练剑凭什么我抄《伤寒论》!我不服。莫漓吼到。

    就凭他现在没法坐那么久!你抄不抄!不抄打死你!

    我蹲在廊下烤栗子,一边看着云蜚努力练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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