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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国民党抓的乡亲,被烙铁烫的。周组长!他对着黑暗大喊,老子要和红军换盐,外加三箱磺胺粉——老子的人,要去雁门关打鬼子!

    5

    地下风云

    和土匪达成协议的当晚,周组长带我去见老槐树——独立团的地下交通员,没想到竟是榆林城德顺成的掌柜,原主的亲舅舅。他正在地窖里用油印机印传单,蜡纸上的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八个字,墨迹还没干。

    丫头,你咋知道王疤子的底细舅舅往我手里塞了块绿豆糕,是原主小时候最爱吃的,你爹走西口前,让我照看你,可你这半年来,说话做事总像换了个人——

    外头突然传来狗吠,地窖的木门被敲了三下。周组长吹灭油灯,我听见头顶有布鞋蹭过青砖的声音,是国民党的巡逻队。舅舅摸着黑往我兜里塞了个铁皮盒,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发报机零件——这是三天后红军才能从西安拿到的物资,此刻却提前出现在我手里。

    明天晌午,你跟着商队进城。周组长的匕首在砖墙上划出地图,去城隍庙找卖糖人的老孙头,他手里的拨浪鼓,第三颗铜钉是松的。黑暗中,我摸到他眼罩下的疤痕,和历史资料里记载的一样,是1932年在上海搞工运时被特务划的。

    天亮前离开地窖时,舅舅往我辫子里塞了朵野槐花。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去年清明,她就是戴着这朵花,在城门口看着未婚夫被国民党士兵拖上卡车。而现在,我攥着发报机零件的手心里全是汗,因为知道老孙头会在今天下午被捕,而他藏在糖人里的情报,是国民党即将围剿西山的关键信息。

    6

    城隍惊变

    榆林城的城隍庙飘着檀香,老孙头的糖人摊子前围满孩子。我盯着他手中的拨浪鼓,第三颗铜钉果然在晃动,刚要伸手,街角突然传来枪响——穿长衫的男人捂着胸口倒在我脚边,正是该在三天后接任独立团政委的地下党员。

    抓住那个女共党!巡逻的国民党士兵端着枪冲过来,我转身撞翻糖人摊子,五颜六色的糖稀溅在士兵皮靴上。老孙头突然大喊:她抢我的传家宝!趁乱把拨浪鼓塞进我怀里,自己却被士兵的枪托砸中太阳穴。

    跑进巷子深处,我拆开拨浪鼓,里面是卷极细的棉线,上面用密写药水画着国民党的兵力部署图。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听见有人用俄语喊:马玉同志,跟我来!抬头看见个戴瓜皮帽的中年人,袖口露出的腕表,正是原主爹当年在哈尔滨做皮货时买的老万国。

    他带我钻进绸缎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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