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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骑兵连,领头的军官戴着大檐帽,望远镜上的牛皮套印着中央陆军字样。来不及多想,我转身往窑后的排水沟钻,脚脖子突然被藤蔓缠住——这是原主小时候摔断过腿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最好的掩体。

    枪声在头顶炸响时,山梁上传来熟悉的梆子声。王疤子的土匪举着火把冲下来,和国民党骑兵搅在一起。我借着混战的火光往西山跑,突然听见有人用陕北话喊:马丫头,顺着羊肠小道走,第三个转弯处有咱的人!抬头看见张老汉趴在岩石上,手里举着的,正是赵铁柱那支带红星的鲁格手枪。

    4

    智取匪首

    西山的窑洞群里,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老猎户——独立团情报组的周组长,他左眼蒙着皮眼罩,腰间别着两把匣子枪,和原主记忆里三天后牺牲在传递情报路上的形象分毫不差。

    你送来的城防图,救了咱三十个弟兄的命。周组长用匕首削着槐木箭杆,箭头抹着暗红的药汁,刚才在鹰嘴崖,王疤子的人抢了国民党的五箱子弹,现在正跟咱谈条件——要二十斤盐换情报。

    我摸着药箱里剩下的两支盘尼西林,突然想起原主曾听爹说过,王疤子的老娘在榆林城开豆腐坊,最恨国民党抓壮丁。让我去谈。掏出从赵铁柱身上搜出的特务证件,就说我是西北剿总派来的,有他老娘在榆林城的消息。

    土匪窝的篝火映红了刀疤男的脸,他手里的马枪正顶着张老汉的后腰。我举起特务证件时,闻到他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和李参谋长退烧前,病房里弥漫的气味一样,是榆林城同德堂的金创药。

    王营长,我故意把营长二字咬得极重,你老娘上个月在豆腐坊摔断了腿,是咱剿总张副官送的红花油。看着他骤然收紧的手指,知道赌对了——原主的未婚夫曾给王疤子的老娘看过病,现在张副官要查你和红军的关系,我这儿有份‘投诚书’,只要你签了——

    放你娘的狗屁!他突然用枪管砸向我太阳穴,却在看清我手腕的银镯子时愣住。那是原主十六岁生日时,王疤子的老娘送的,说等我家栓子回来,就给你当聘礼——原来,这个令红军头疼的土匪头子,亲弟弟正是独立团三连的赵铁柱,三天前牺牲在抗日前线。

    栓子哥的坟,在西山背阴坡。我摸出从赵铁柱身上扯下的红布条,那是他弟弟生前最爱的腰带,他临死前说,让你别给国民党当枪使,咱老陕的枪口,该对准日本人。

    篝火噼啪作响,刀疤男突然转身踹倒火架。火星子溅在他后背的旧伤疤上,那是三年前为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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