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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花像她裙摆上的血渍。

    别费心了。萧景珩的声音从榻上传来,比晨风还轻,当年谢崇在朕的茶里......

    沈知意摔了药碾。青玉碎片溅到龙纹帐幔上,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她想起这三年来每个他突然出现的夜晚,那些恰到好处的解药,还有他总在咳血后强撑的笑。原来棋局早已开始,而他们都在局中。

    为什么不说

    铜镜映出她猩红的眼眶。萧景珩支起身子,明黄中衣滑落,露出锁骨下狰狞的箭伤——那是去年秋猎时为救她中的冷箭。

    说了你会更恨朕。他望向案头奏折,那是北疆刚送来的捷报,但现在...百姓安康,沈家昭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绽开一朵紫黑色的花。

    沈知意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滚烫的泪珠砸在龙纹锦被上,晕出深色的痕迹。她取出珍藏的雪莲丹,混着腕血喂进他嘴里。萧景珩的唇冰凉如雪,却在碰到她手指时颤了颤。

    当夜她闯进太医院,金簪抵着院判喉咙时,老臣终于吐露真相:需以心头血为引,连服七七四十九日......但供血者会元气大伤,恐有性命之忧......

    沈知意割断自己一缕发丝扔进药炉:若他问起,就说用的是这个。

    四十九天里,沈知意腕上的伤口结了又裂。每日寅时,她都要在旧伤上再添新痕。萧景珩昏睡时居多,偶尔清醒,便死死盯着她缠满素绢的手腕。

    你死了谁给我沈家平反每当他要阻拦,沈知意就这样怼回去。可夜深人静时,她常对着铜镜看自己凹陷的面颊——镜中人苍白如鬼,唯有心口处还留着点温热。

    第三十三日清晨,萧景珩突然能下床了。他站在窗前看沈知意煎药,晨光给她单薄的背影镀上金边。当她转身时,他忽然伸手抚上她消瘦的脸颊:知意,你瘦了。

    这声呼唤太温柔,恍如隔世。沈知意手一抖,药汁泼在凤纹裙裾上。萧景珩蹲下来擦拭,却看见她裙下裸露的脚踝——那里原本戴着鎏金铃铛,如今只剩一道深褐色的疤痕。

    周嬷嬷干的他声音骤然变冷。

    沈知意望向窗外一树梨花:不重要了。就像那日郑沅咽气前没说完的话,就像父亲烧毁密信时没留的遗言,这深宫里太多事,本就不需要真相。

    第四十九日黄昏,萧景珩在梨树下找到昏倒的沈知意。她腕上的素绢已被血浸透,掌心还攥着片枯黄的槐叶。抱起她时,他发觉轻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

    值得吗他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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