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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低语,明知得不到回答。

    沈知意在梦中蹙眉,恍惚回到那年刑场。雪地里父亲的头颅突然睁开眼,对她说了句话。可纷纷扬扬的雪太大了,她始终没听清。

    醒来时,满室药香中混着熟悉的龙涎香。萧景珩靠在榻边浅眠,手中还握着那本《毒经》。沈知意轻轻翻开扉页,兄长稚嫩的笔迹旁,多了一行新鲜的墨迹:世间百毒,最毒不过长相思——萧景珩补记。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悄然落下。

    第七章:

    四十九天里,沈知意腕上伤口结了又裂。每日寅时三刻,她都要用银刀划开尚未愈合的伤处,让鲜血滴入药碗。起初萧景珩昏沉不醒,后来能睁眼了,便死死盯着她缠满素绢的手腕。

    娘娘,该换药了。

    宫女捧着金盘进来时,沈知意正伏在案头小憩。她腕上绢布渗着新鲜的血迹,案上摊开的《千金方》被染红了一角。窗外春雨淅沥,将凤仪宫的琉璃瓦洗得发亮。

    第七日清晨,萧景珩突然攥住她放血的手。他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石:朕宁愿死......

    闭嘴。沈知意将药碗怼到他唇边,碗沿磕在他齿列上发出清脆的响,你死了谁给我沈家平反她腕间的血滴在明黄锦被上,晕开一朵小小的红梅。

    萧景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溢出的血沫染红了沈知意的衣襟。她慌忙去扶,却被他反手扣住后颈。两人鼻息交错间,听见他气若游丝地问:为什么...不等朕死了......自己当女帝......

    沈知意怔了怔,突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便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萧景珩脸上,与他的血混在一处。因为......她抹了把脸,将混着泪的血水抹在他苍白的唇上,先帝留下的江山,不能毁在我手里。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萧景珩骤然收缩的瞳孔。他想起十年前东宫那场大火,十五岁的沈知意拖着伤腿把他推出火场,说的正是这句话。那时她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如今却瘦得颧骨都支棱着。

    第三十日,萧景珩能坐起来了。沈知意端着药进来时,看见他正对着铜镜拔白发。春阳透过雕花窗棂,将他斑白的鬓角照得近乎透明。她突然想起《毒经》上记载,朱颜改最毒之处,在于中者会急速衰老。

    别拔了。她夺过银镊子,像个老学究似的......话未说完,萧景珩突然将她拉进怀里。药碗翻倒在龙纹地毯上,褐色的药汁浸湿了她的石榴裙。

    当年你入冷宫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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