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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

    郑沅以头抢地:谢崇抓了老臣全家......话未说完,突然抽搐着倒地,嘴角溢出黑血。

    沈知意猛地站起,却见萧景珩不知何时已立在屏风旁。他脸色比宣纸还白,手中握着把带血的匕首——正是她藏在枕下的那柄。

    晚了。他轻声道,谢崇的死士已经灭口七位知情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竟是诡异的紫色。

    沈知意慌忙扶住他,触手一片滚烫。扯开龙袍后领,她倒吸一口冷气——萧景珩后颈处有个发黑的针孔,周围皮肤已蔓延出蛛网般的紫纹。

    朱颜改...她声音发抖,什么时候

    萧景珩靠在柱子上喘息:三年前...你入冷宫那日...突然抓住她手腕,但你别想用心头血......朕已经......让太医把药都烧了......

    窗外风雪呼啸。沈知意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瞳孔,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上元夜。那时他还是太子,为她挡下刺客的毒箭后也是这般,苍白着脸却笑着说无妨。

    傻子。她抹了把脸,发现掌心全是泪,你以为烧了药,我就没法子了吗

    从发间拔下金簪,沈知意划开自己手腕。鲜血滴入茶盏时,她想起《毒经》最后一页的小字——朱颜改无解,唯以心头血为引,连服四十九日,或可争一线生机。

    萧景珩挣扎着要拦,却被她捏住下巴灌下血茶。

    听着。她拭去他唇边血迹,北疆三十万百姓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活着赎罪。

    暮色渐浓时,沈知意翻开那本染血的账册。最后一页夹着片枯黄的槐叶,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吾儿知意,若见此书,则父事败矣。然边关安宁,死而无憾。

    窗外传来更鼓声。她望向龙床上昏睡的萧景珩,忽然发现他枕下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正是当年她编的剑穗。

    第六章:

    开春后,萧景珩的病势愈发沉重。太医院的脉案在凤仪宫堆了半尺高,每张纸上都写着毒入骨髓四个刺目的朱砂字。沈知意翻遍父亲留下的医书,终于在《西域奇毒录》的夹页里找到段批注:朱颜改,需连服三年,毒发时血凝如紫晶......

    她指尖一颤,书页上干涸的血迹簌簌落下——这是兄长的字迹。

    娘娘,该取血了。

    老太医捧着玉碗的手在发抖。沈知意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纵横交错的疤痕。银刀划破新肉时,她望着窗外抽芽的海棠,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萧景珩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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