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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出《毒经》,夹层里兄长稚嫩的笔迹突然有了新解:谢崇通敌证据藏于青龙寺古槐。三年来她只当这是兄长随手所书,如今想来,那歪斜的槐字最后一勾,分明是个箭头形状。

    五更时分,宫门被急叩声震响。沈知意赶到金銮殿时,谢崇正被铁链锁着按在地上。素日一丝不苟的相冠歪斜,露出里面灰白的发髻。萧景珩高坐龙椅,脚下摊着北狄可汗的亲笔信,朱砂印玺红得像未干的血。

    爱卿还有何话说

    谢崇突然挣开禁卫,浑浊的眼珠盯住沈知意:但你以为沈家真是冤枉的当年镇北侯确实——

    刀光闪过。沈知意看着那颗花白头颅滚到自己脚边,嘴里还保持着最后一个字的口型。萧景珩扔下染血的宝剑,剑柄上缠着的褪色红绳,是她多年前编的剑穗。

    逆臣谢崇,诛九族。

    退朝后,沈知意在偏殿拦住萧景珩:他刚才要说什么

    窗外雪光映得萧景珩面色惨白。他伸手替她拢好狐裘,指尖在碰到她颈间血迹时顿了顿:败犬的狂吠罢了。转身时大氅扫过殿柱,露出后背渗血的绷带——是今晨那场意外刺杀留下的。

    当夜沈知意梦见青龙寺的古槐。树干裂开处,露出本染血的账册,封面赫然写着永和三年军饷实录。她惊醒时,发现枕边多了块槐树木牌,上面用血画着个箭头,指向宫中藏书阁的方向。

    第五章:

    谢家倒台后第七日,沈知意搬进了凤仪宫。

    宫人们都说,皇上这是要立后了。

    沈知意坐在铜镜前,看着宫女们将金凤步摇插入她发髻。镜中人眉眼依旧,只是眼角已有了细纹。她伸手抚过妆台上的《毒经》,书页间夹着的,是昨日刚从青龙寺古槐中取出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记着谢崇克扣的三十万两军饷,每一笔都盖着户部朱印。

    娘娘,郑尚书求见。

    沈知意指尖一顿。郑沅,当年户部侍郎,如今已是朝中重臣。殿门开处,郑沅跪伏在地,官帽下的白发比三日前多了许多。

    老臣有罪...他颤抖着捧上一卷竹简,这是当年...镇北侯烧毁北狄议和书前,命人誊抄的副本......

    竹简展开,沈知意瞳孔骤缩。

    那上面根本不是议和书,而是北狄可汗亲笔所写的密信——承诺若谢崇助其攻破雁门关,便将幽云十六州赐给谢家为藩地。而父亲烧毁的,正是这封足以引发边关战火的密信。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当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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