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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竟与我掌心的烫伤重叠成相同弧度。

    暮色染红捣药臼时,我发现了藏在《千金方》里的秘密。

    泛黄书页间夹着三十六张诗笺,墨香混着龙脑香,正是三年前我随手弃在废纸篓的残稿。

    最末那张被描了金边,批注蝇头小楷:丙申年腊月初七,清月作此句时,窗外落梅似雪。

    茶釜突然沸出声响,赵珩提着山泉水进来,发梢还沾着后山的松针:尝尝刚化的雪水,配你晒的甘菊正好。

    他斟茶时露出半截旧帕子,角上绣着歪扭的锦鲤——那是我七岁初学女红时,给落水小郎君包扎用的。

    更漏滴到亥时,西厢传来裂帛声。我举着烛台推开门,只见满地流光溢彩的蜀锦,每匹都印着熟悉的药草纹。

    赵珩倚着博古架轻笑:原想裁成帐子,又怕你嫌药气冲了安神香。

    月光忽然照亮暗格里的琉璃瓶,三百六十五颗南珠浸泡在琥珀色液体中。

    最底下沉着对珍珠耳坠,与我七岁那年丢失的竟是一对。

    赵珩指尖抚过琉璃盏:那年你捞我上岸时,我嘴里还含着这颗珠子。

    他忽然咳嗽起来,绯色漫过耳尖,想着若活不成,就当含玉而殓了。

    惊蛰雷声碾过屋脊时,我正替赵珩施针压制旧疾。

    他后腰狰狞的烧伤暴露在烛光下,那形状分明是五年前太医院走水时,我背着重伤药童逃出火场留下的痕迹。

    当时你说小太医快走,声音却像玉罄般清泠。

    他忽然翻身握住我腕子,银针险些扎偏穴位,后来翻遍太医院名册,才知是林家偷跑出来行医的小娘子。

    窗外雨丝斜飞进来,打湿案头未完成的《百草集》。

    他呼吸拂过我颈间旧疤:那支毒箭本该射中我后心,是你推开...

    柳絮纷飞那日,我在药圃翻出个青铜匣。赵珩的笔迹在锁扣旁斑驳难辨:待明月圆满时启。

    匣中整整齐齐码着七十二个香囊,每个都绣着不同药草,最旧的已褪成姜黄色——那是我三年前为戍边将士设计的防疫方。

    他突然从身后环住我,掌心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当归酒我埋了十八坛,待孩儿满月时...滚烫的泪砸在我手背,竟比当年萧景煜的箭镞还要灼人。

    大婚前夜暴雨如注,我对着妆匣里的翡翠耳珰出神。

    赵珩叩门送来鎏金缠枝匣,打开竟是当年典当的紫玉杵碎片,被他用金箔一片片缀成并蒂莲:破镜不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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