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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碎玉亦可生辉。

    红烛突然爆开灯花,映亮他眼底跳动的星河:那日你说医者仁心,我却存了私心。

    他解开衣襟露出心口朱砂痣,这里埋着你当年取的箭簇,如今它随你心跳共振。

    喜轿穿过朱雀街时,春桃突然扯帘惊呼。将军府方向腾起滚滚浓烟,隐约传来兵戈相击声。

    赵珩在马上握紧我指尖:北营虎符昨夜已追回,萧将军此刻应当发现了柳如烟妆奁底的狼头密函。

    漫天霞光突然被黑云吞噬,我隔着盖头听见熟悉的马蹄声。萧景煜的嘶吼穿透雨幕:清月!柳如烟她...

    赵珩挥剑斩断飘到轿前的染血战旗,红绸轻轻落在我膝头:莫怕,为夫在此。

    他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太医说双身子不宜见血光。

    合卺酒端到唇边时,我嗅到熟悉的雪见草香。赵珩突然蒙

    黑暗中有温热掌心护住我后腰,十八盏孔明灯冉冉升起,每盏都画着不同药材。

    最大那盏描着当归模样,墨迹未干处题着:月圆人安,长乐未央。

    更鼓声里,他握着我的手按在跳动的胸口:这里永远比虎符更烫。

    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金铃响动,赵珩吹熄烛火时,我摸到他袖底冰冷的玄铁令——与柳如烟那枚正好合成完整的北营兵符。

    晨雾漫过药圃时,我腹中的孩儿踢了第一脚。

    赵珩慌乱中打翻半篓决明子,玉冠歪斜地挂在发梢,竟将捣药杵错当成安胎饮往我唇边送。

    廊下晾晒的雪见草突然簌簌作响,二十年前救他时穿的茜色襦裙,此刻正裁成婴孩的小衣压在箱底。

    秋分那日烹茶,紫砂壶底现出奇异纹路。

    赵珩用银针挑开茶饼,暗格里掉出泛黄的《戍边志》,某页朱砂圈着段战事记载:丙申年冬,萧将军中伏处发现突厥王庭狼头金印。

    残破的拓片边缘,赫然印着柳如烟耳后那枚曼陀罗纹。

    他忽然握住我执壶的手:当年那场火,烧毁的不止太医院。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还有先帝留给我的遗诏。

    窗外惊雷劈断老枣树,树心竟嵌着半枚玄铁箭簇——与萧景煜心口那支同炉所铸。

    霜降清晨,将军府的老马夫倒在后门巷口。他攥着的荷包漏出赤砂,内衬用突厥文绣着明月死,狼王生。

    赵珩连夜进宫前,将冰凉的兵符贴在我腹间:此物原该随你父亲的《青囊经》入土,如今倒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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