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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他的瞳孔都大了,这不就是他安全帽编号日,那天还是梅子的生日吗

    走廊尽头,王富贵的笑骂清晰传来:

    装什么孝女你妈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梅子靠在墙上,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金项链上,那是王富贵送的,说

    配得上我家小梅子。

    陈默看着她转身走向

    VIP

    病房,红围裙换成了米色大衣,却遮不住后腰的凸起。

    那是透析管的固定带。

    他摸出皱巴巴的工资条,3860

    元被体温焐得发软。

    突然,大脑里冒起了梅子上周说的一句话:

    默哥,等我攒够钱,带你去南方看海。

    可现在他才懂,她的

    攒钱

    是把自己的肾标价

    18

    万,是用后半生的透析,换母亲的余生。

    第4章:雪夜的假耳坠

    平安夜的雪扑在夜市灯笼上,陈默在三个摊位间转了四十分钟,终于找到那对耳坠。

    39

    元的仿钻在路灯下闪着微光,像梅子眼睛里的星星。

    锅炉房里,他捏着耳坠的手在发抖,梅子的耳垂冻得通红,红围裙扫过煤灰,真的像朵开在寒冬的花。

    默哥,这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梅子转着圈,围裙扬起的弧度让陈默想起第一次见她搬煤的样子。

    手机突然震动,王富贵的来电显示像道闪电劈碎了雪夜。

    梅子的笑容凝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上的补丁。

    ——

    那是用他工作服改的,说

    这样就像我在你身边。

    我去去就回。

    她摘下耳坠塞进陈默口袋,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

    夜市尽头,王富贵的豪车鸣笛三声,梅子小跑着过去,羽绒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的红色保暖衣,跟她的那个红围裙颜色一样。

    陈默看见王富贵伸手捏她的脸,她笑着躲,却主动坐上副驾驶,耳坠的反光在车窗上晃了晃,像滴冻住的血。

    后巷的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陈默摸出耳坠,发现背面刻着

    W。

    摊位老板收摊时嘟囔:现在的姑娘,都把金主名字刻首饰上。

    雪水顺着安全帽流进脖子,他想起梅子爱在深夜洗红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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