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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挺。这是素琴,阿梅热情地介绍道,她男人在沿海船厂打工,三年都没回过家了。素琴冲我腼腆地笑了笑,眼尾的细纹里藏着岁月的沧桑。

    从那天起,我们三人渐渐熟络起来。农闲时,常聚在阿梅家的院子里做针线活。阿梅的儿子小虎在一旁追着老母鸡跑,咯咯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素琴的针线活极好,她教我绣鞋垫,银针在她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就绽放在红布上。

    你们说,阿梅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远处的山峦出神,男人在外面,真能守得住本心吗她的话像颗石子,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素琴的手微微颤抖,针尖在指尖扎出个血珠:我每月给他寄的信,他连回都不回......

    我想起手机里阿强越来越敷衍的消息,喉咙发紧。阿梅猛地将手中的鞋垫摔在地上:上个月赶集,有人看见我家那口子和镇上的寡妇勾肩搭背!她的眼眶通红,抓起一旁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浓烈的酒香混着委屈的抽泣弥漫在空气中。

    素琴轻轻握住阿梅的手,声音温柔却坚定:别听那些嚼舌根的,等他回来问清楚。她转头看向我,晓妍,你和阿强感情好,他肯定不会......话没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阿强的视频通话请求。

    慌乱中我差点摔了手机,接通的瞬间,画面里传来刺耳的音乐声。阿强的脸在晃动的镜头里忽明忽暗,身后似乎还有女人的笑声。媳妇,我在应酬......他的声音带着醉意,没等我开口就挂断了。手机屏幕映出我惨白的脸,阿梅和素琴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那天傍晚,我独自坐在老槐树下。夕阳把树影拉得很长,像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阿梅悄悄坐在我身边,往我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男人啊,就是属陀螺的,得时不时抽一抽。她指了指远处山坡上忽明忽暗的火光,那是素琴,她又在给丈夫烧纸钱了。

    我诧异地望向火光处,素琴单薄的身影在暮色中摇曳。阿梅叹了口气:三年前,她丈夫坐船出海就没了音讯,可她总说他会回来......话音未落,素琴的歌声随风飘来,苍凉的调子让人心碎: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熬药,药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婆婆坐在门槛上数钱,见我回来,把零钱塞进铁盒锁好:药费又涨了,你得再想想办法。我望着墙角堆着的旧书,那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突然想起林宇——村里新来的支教老师,或许他能帮忙。

    第二天清晨,我抱着一摞书敲响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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