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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的每一寸缝隙。

    他的名字叫:风骨。

    —

    季川第一次看到风骨这两个字,是在陶笛送他的瓷铃里。

    那夜他梦见一间无顶的屋子,瓷铃在风中响个不停,墙上有一行被刮掉一半的笔迹:

    ……如风有骨,名可被记。

    他在梦里反复念着这句话,醒来时已泪流满面。

    —

    林渡却说他听过这个名字。

    有一阵子,我总梦见有人在和我说话。他蹙眉回忆,他说他是‘镇子的缝隙’,是时间遗留下的一块骨头。

    那他是人吗

    不。林渡摇头,他是镇子的构件。不是‘存在’,而是‘骨架’。

    —

    谢南归说:我弹琴,是为了让他回来。

    季川问:你等的那人,是风骨

    她没有否认。

    他走时,说他要去‘外面’找回我丢失的那一部分。

    —

    而周野曾在一幅画上写过:

    如果我画的船终将靠岸,愿迎我之人仍有风骨。

    季川将这些片段拼凑在一起,意识到:这个人,从未现身,却始终在场。

    —

    于是他开始寻找。

    他从图书馆翻到镇志最早的开篇,书页发黄,纸张边缘有一处被火灼过的痕迹。

    那页只写了一句话:

    本镇建于记忆断裂之处,由风骨起点。

    翻到最后一页,落款处也有两个字:风骨。

    —

    陶笛告诉他:

    风骨,是第一位‘构建者’。他用碎片造了这个镇,用梦境修复残缺。

    那他现在在哪

    她沉默了很久,说:

    他在镇子每一处的‘重复’里。

    —

    季川不解。

    你有没有注意到,某些人说过同样的话某些场景,总在某些日子重新上演某一段雨,总在夜里两点开始落下

    那是……

    是他留下的‘框架’。他是为了维持镇子的存在,必须不断重复这些‘节点’。

    可这样不是就无法前进了吗

    他原本不在意‘前进’。陶笛微笑,他只想给某些人,留一处可以停靠的地方。

    —

    季川开始主动寻找重复。

    他发现,每月十五夜,镇中央的鸽子总会绕钟楼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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