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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面一转,我的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三百六十个针孔同时发烫,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皮肤下振翅欲出。

    我扯下阿箬为我包扎伤口的血线,在空中甩出癸酉二字:

    谢大人,这两个字,您在密诏上伪造了多少次

    萧沉昼的金丝突然转向,勒住谢无尘的咽喉:

    你呈给朕的密诏...

    字迹为何与这个相同

    他手腕上用阿箬舌头血编织的听蛊线剧烈震颤,将谢无尘急促的心跳声放大成擂鼓。

    地牢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时,银针已经刺入我后颈的星图。

    谢无尘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

    知道为什么每次缝伤口,阿箬都多缝一针吗

    他举起染血的丝线,上面用锁魂绣法绣着我的生辰八字,每个针脚都透着蛊毒的幽蓝,

    她在给你钉魂,防止母蛊认主!

    暗处传来绸缎撕裂的轻响,阿箬的血丝绸突然缠住我的手腕。

    那些歪扭的针脚竟组成古老的破蛊阵法,而她被斩断的右手还保持着绣最后一针的姿势

    ——

    指尖上沾着的噬心藤汁液,是唯一能腐蚀蛊虫的剧毒。

    我吞下她用舌根血裹着的逆心丹,心脏突然剧烈跳动,方向竟与往常完全相反。

    这股力量震得萧沉昼腰间的水晶瓶嗡嗡作响,里面浸泡的心脏切片开始疯狂扭曲。

    你以为控制了萧沉昼,就能让母蛊认你为主

    我笑着咳出黑血,血珠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万千小虫,朝着谢无尘的鞋面爬去,

    可皇后的心脏,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吞噬你的蛊虫了。

    地牢墙壁渗出暗紫色黏液,黏液中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

    谢无尘捧着皇后跳动的心脏,跪在年幼的萧沉昼面前,而小皇子正被灌下混着蛊虫卵的药汁。

    谢无尘的银面具应声而碎,露出左眼角与我如出一辙的朱砂痣

    ——

    那是皇室血脉的标记。

    通明殿的钟声撞碎夜色时,我挣断了生锈的铁链。

    蛊虫卵滑进心口的瞬间,白月光的心脏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与萧沉昼幼年的哭声重叠在一起。

    他举着滴血的画像冲进来,剑尖却直指谢无尘咽喉,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金丝,

    此刻调转方向,狠狠勒进它主人的手腕。

    原来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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