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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摆在桌上,您坐在桌边,伸手指碗。”

    夫子此时问道:“你可曾想明白什么?”

    季离略一思索,答道:“您是想说,遇事退一步,才能看得长远?”

    夫子满意点头。

    “我早知你身世,也清楚你与明王府里的那些渊源,可若只念着身上哀仇恨怨,如何能以君子心性待人行事?所以,我要送你一句话。”

    “君子庄重自守,故与人无所争。”

    与人无争?夫子何出此言?

    季离皱眉,试探问道:“君子不争?”

    夫子轻笑,以为理所当然。

    大先生也附和道:“小师弟,老师言之有理。”

    季离却实在恼火。

    他想不通。

    不知夫子,要他怎么个不争法?

    是该引颈就戮?还是该面缚舆榇,等着人家上门取剑?

    要不要再提前把剑给人家磨好?

    “老师,有一句话,我很喜欢,也想着送给您。”

    “哦?”

    夫子好奇问道:“是哪一句?”

    只听季离冷声道:“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这浑小子!

    夫子气的瞪眼,可眼睛本就不大,再用力睁,也实在没甚威势。

    大先生却又说道:“老师,小师弟言之有理。”

    夫子没理睬,重重一哼,握着扶手,从高椅上跳下。

    “从今往后,你便是书院的世间行走,再有人上门送帖求战,你就去顶上。”

    说完,便低着头,拎着破碗,背手朝外走。

    季离一愣。

    待得反应过来,夫子已走远。

    他只能高声喊道:“您这是收徒,还是找打手?”

    夫子头都没回。

    季离只好转身,看向大先生。

    大先生坦诚道:“小师弟,老师此举,想来是二者皆有的。”

    季离心中愤愤不平。

    “师兄,老师只教我两句废话,就要我给他拼命,这实在是没道理。”

    大先生耐心解释道:“小师弟,你刚来,所以还不清楚,老师……从不与人讲理。”

    季离:“……”

    如此,季离便算是误入了歧途。

    大先生同二先生一样,让季离先去竹楼看书,有何不懂之处,可随时问他。

    还说竹楼中,藏书三万卷,若能读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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