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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当了刘匪?”

    “我叫张福庆。镇子南边刘家村人,刘匪几乎都是刘家村人。我们村子就剩下老人与妇女儿童了,要么被抓了壮丁,要么上山当了刘匪。如果能生活得下去,谁愿意进山为寇啊。说起来你们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估计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了,我家徒四壁,世代为民。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报答你们,但如果我将来能有出息一定报你们的再生之恩。”

    周旭生像听戏一样,木刻的脸挤出的笑容别扭极了。他拿出一个青萝卜,咔嚓咔嚓的吃起来,白色的沫子与萝卜的碎屑一起从嘴角流出来。

    “我本就没图你报答什么?我知道你们进山为寇也是被这个世道逼的,也是为了活下去。我救你就是因为看到你有强烈的求生欲,你有着与我同样年轻的年龄。”

    我们三个拖着一大堆东西往家走,一路上阳光灿烂,北风凛冽。绕过空荡荡的梯田,穿过几片针叶林。草花在家正在杀鸡洗菜。泥灶上正在煮着米饭,热腾腾的蒸汽带着米香,馋的我肚子咕咕作响。她看到了我们,停下手中的活,过来接下我们手中的东西。

    张福庆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躲到鸡圈后面的竹棚里,而是出来帮衬着干活,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轻松许多。我知道他也在慢慢的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中午我们四个围在一起吃饭,周旭生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那些陈年旧事。草花则是兴致无限的问询集镇上的热闹景象。张福庆凝神的听着,时而会心的一笑,时而惊讶至极,仿佛对我们所谈论的事情兴趣至极。

    除夕之夜,热闹的集镇即使是在深夜都能听见鼎沸的人群声,草花与周旭生在门前院子里烧起了松枝,说是守岁,也是对来年更加美好生活得期许。偶尔的鞭炮声刺破无比漆黑的冬夜声声入耳。雪还在继续下着,路面厚雪没膝。

    早上起来,草花跟周旭生再争抢着扫雪,问过才知道这是一个习俗,大年初一的雪谁扫的,谁在这一年必定会好运连连。

    草花与周旭生争抢不下,草花突然把扫把递给了我。还对周旭生说这个好运他俩就都别抢了就给我了。周旭生听后放下扫把,进屋烧水去了。我挥手拒绝。草花边满脸喜悦的扫起来。仿佛无限的好运即将泽福于她。

    张福庆睡眼惺忪,焦黄的牙齿与这皑皑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边喝着热水边整理他满是补丁的厚军棉袄。看着扫把边缘飞溅的水雪泥的混合物,他脸上也扬起了对新的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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