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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

    我们走下来,沿着那个受伤士兵逃跑的路线也进入了那家商铺。沿着路面滴落的血迹找到了那个受伤的士兵,他颤颤抖抖的躲在商铺下面的柜子里,草花打开了柜子,那个受伤的士兵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草花找来布条为那个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周旭生则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我站到门口看着两边军阀的动向。也许是听到外面的枪炮声变得稀疏了,店主穿着破旧的长衫,颤颤巍巍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我们又赶忙掉头往楼上跑。

    “快点,快点。不好了他们回来了,估计是看到他受伤然后跑进这家店了,他们过来搜了。先把他藏起来。”我有些紧张。

    草花赶紧把他关进柜子,我们也赶紧清理掉地面的血迹。然后齐刷刷的躲进桌子下面等待即将到来的搜捕士兵。

    “你们几个出来。看到有刘匪进了吗?”一个拿着短枪的士官问。

    我们都摇摇头,听他解释方知,他们是政府军,在与持长枪占山的土匪交战,土匪的头子姓刘,所以大伙都称他们为刘匪。所谓的政府军也就是名义上得到了国民政府的授权,占据了这里的军阀。

    “看到了必须告诉我,隐藏不报的就地枪决。”那个士官说后,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们将这个受伤的士兵带回了山洞,又请来了刚刚丧妻的老郎中为其疗伤。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他能够下床了,几乎康健。可依旧是一副恐惧不堪的样子,整张幼稚的脸庞除了惊恐别无表情,不管我们怎么跟他说话,他都是只字不起,俨然一副惊恐未定心有余悸的样子。

    早上,旭日东升,白霜遍地,时至年关。周旭生说要去集镇买些年货。以庆祝自己又熬过了一年。这话像山蜜上的刺一般,每一根都直插肉体。草花担心周旭生又去赌博,就让我与周旭生一块去,当我们正要出门的时候,那个小伙子弱弱的说了句给他带些桂花糕回来,并告诉我们在电影院门口就有卖的。我便让他同我们一块去。他摇摇头,说怕街上还有官兵,他一旦被抓住一定会被枪毙的。我便告诉他没人知道他曾经落草为寇,大大方方的跟我们去,没事的。

    年关将近的集镇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式各样的卖货郎,每个商铺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我们买来了所需之物,又给那个士兵买了桂花糕。在集镇的公示栏旁边,有一群卖艺的人,他们先是来了一段杂耍,然后又说了一段快板,最后表演了一段两人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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