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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赋,但是他的孝心谁也比不过。我要死了,我的筑琴,本该是他的筑琴。可惜、可惜

    他连连说着可惜,眼睛却因为钟应停在那儿,透出精光。

    你是学文的孙儿,自然应该替他继承这琴!

    钟应听得清楚,和室里里外外的人也听得清楚。

    那些忠心耿耿的门徒,帮师父挡住了离去的子嗣,连静子听到这话,都立刻出声劝道:

    钟先生,您的手伤了,去酒店又远又不方便。

    静子女士的声音柔和,暗藏着一丝丝喜悦,您若是不喜欢宅邸的日式装潢,我领您去学文住过的地方。

    那里离内院远,安静清幽,他一直喜欢。

    钟应沉默长叹,心中压抑的情绪并未好转。

    他不想再看假惺惺的宁明志,只为自己的爷爷不值。

    恐怕这么多年,爷爷便是信了宁明志的鬼话,年年来载宁宅邸,年年给宁明志弹琴。

    又年年岁岁的盼望着

    原属于沈家,由沈聆赠予宁明志的那张筑琴,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樊成云的手里。

    宅院外阳光明媚,有着迎秋泛黄的袖锦红枫,静谧雅致,惬意宜人。

    可惜,钟应无心欣赏。

    静子女士,请带我去看看爷爷住过的地方吧。

    他这么一出声,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缓和,连他面前跪了一地的门徒都像悄悄松了一口气。

    静子喜出望外,声调仍是柔和,父亲,我带钟先生去休息,有什么话,您明天再吩咐。

    宁明志低声笑道:记得联系植村医生,他得好好医治我们音乐家的手指。

    长辈的关怀依旧虚假的围绕着他想听琴的心思。

    静子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宁明志又不放心的出声。

    远山。

    跪在钟应面前的人群里,一位年轻的徒弟仰起头,是,师父。

    宁明志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招待小应,他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你都仔仔细细的陪着。

    是,师父。

    钟应随静子女士离开和室,身边就默默跟上了宁明志的徒弟远山。

    他的脚步安静,一语不发,像极了敬业的监视者,聆听静子告诉钟应的每一句话。

    学文每次来这里,都住在君子院的猗兰阁。

    那里偏远僻静,离父亲的内院较远,您不必担心受人打扰。

    明日您休息好了,我们再去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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