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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其实有去送你。”

    我没说话。

    那时实习公司的合同已经下来了,而我删除了邮件,选择听从父母的安排,到加拿大进修。

    江山又说:“她那天是从医院偷偷跑出来的,回去以后,在病床上躺了两天下不来床。”

    我知道她那时候生病了,有学校认识的同学去探望她,拍了照片,我还是从朋友圈看见的。

    铃珊的身体一向不太好,那年和我去踩雪,回去后就连着咳嗽了小半个月,到我家去的那一次,也是背了满满一书包的药。

    所以,当时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大的问题。

    我问江山:“那现在呢,她应该痊愈了吧。”

    江山看着我,他那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中突然溢出了眼泪:“她不会痊愈的,你别骗自己了。”

    我的心里没由来地慌乱,我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并不想听。

    我飞快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去叫外卖,这些以后再聊。”

    2019年3月2日 加拿大

    2015年的那个元宵节,应该是我和铃珊之间最后的温暖了。

    我很希望我的回忆能停在那一天,这样我就不会总沉浸在悲伤里。

    我希望我想起有关于铃珊的事,都是温暖的,所以,我总是在回忆着那一天。

    “团团圆圆……什么团团圆圆,你俩语文没学好吗?我们三个在学校成天见,这叫团圆?”

    “哎呀,这不是美好的寓意吗,就希望以后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能重聚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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