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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都运筹帷幄。

    楚召淮愣神后,意识到疫病已得到控制,这才松了口气。

    经由他一说,楚召淮才后知后觉到饿。

    他不太习惯被人喂,伸手接过碗,小声道:“我自己来。”

    姬恂“嗯”了声。

    厢房中沉默无言。

    楚召淮闷头吃,姬恂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真奇怪。

    楚召淮心中腹诽,都重逢这么多日了,为何感觉现在比刚见面时还不自在?

    楚召淮饿极了,但知晓不能吃太饱,只吃小半碗垫了垫肚子便放下碗:“多谢陛下。”

    姬恂这一年来梦中全是楚召淮跪在那唤他“陛下”的场景,已修炼出被楚召淮叫“陛下”也能面不改色。

    他将碗收回来,手似乎没接稳,碗砰的砸在承盘上,发出巨大动静。

    楚召淮愣了愣,看他眉头轻蹙着,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

    姬恂摇头:“无事。”

    因摇头的动作,陛下身子侧了侧,恰好露出受伤的还覆着一片白纱的侧脑袋。

    楚召淮无意中一瞥,这才记起来姬恂的头还伤着。

    ——为他伤的。

    姬恂将碗碟收拾好,正要起身离开,楚召淮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这是重逢以来,楚召淮第一次主动碰他。

    姬恂侧眸看他:“怎么?”

    楚召淮并非恩将仇报之人,垂着脑袋拽着姬恂好一会,才闷闷说道:“等、等会,我为你瞧瞧伤。”

    姬恂握着承盘的手一紧,笑着道:“好。”

    楚召淮又缓了会,瞧见床头放着一整套崭新的衣裳,并非他常穿的白紫两色,反而黑得如墨。

    楚召淮还惦记着姬恂的伤,心不在焉地穿上后,发现这套衣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宽大一圈,他本就瘦,忙碌三四日身子更加单薄,行走间空荡荡的。

    大得有些过分,瞧着倒像是姬恂自己的衣裳。

    楚召淮正蹙眉扯着盖住指尖的袖子看来看去,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在沐浴时浑身赤裸,是谁将他捞出来又换了衣服扛回这儿的?

    楚召淮眼前一黑。

    ……只能是姬恂了。

    一时间楚召淮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股热意在体内流窜,将五脏六腑往上顶着,脸都憋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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