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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眼前毫无征兆陷入黑暗,意识也像是一根紧绷到极点的线,倏地断了。

    不过估摸着才片刻,楚召淮腾地睁开眼,迷迷瞪瞪撩着水往身上泼。

    等洗完澡就去好好睡一觉,唔……

    水呢?

    视线逐渐聚焦,四肢和疲惫的五脏六腑一点点有了知觉,还在划拉水的爪子往前一动,似乎抓住了一块布。

    楚召淮迷茫看着,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柔软的榻上,撩水的手正抓着一旁雪纱床幔,扯出一道道褶皱。

    此处陌生至极,只有熟悉的熏香弥漫鼻间,让他不至于惊慌失措以为被拍花子卖了。

    楚召淮撑着手坐起来。

    盖在身上的“薄被”往下一滑,才发现是件宽松的玄色外袍,一件瞧着普通不过的黑衣,仔细看才能发觉上面密密麻麻绣着全是金银暗纹,夏日披在身上泛着丝丝凉意。

    楚召淮还懵着,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歪着头左看右看,感觉外袍很熟悉,捧起来像是猫似的轻轻嗅了嗅。

    龙涎香和药香。

    是姬恂的味道嗷。

    恰在这时,有人低低笑了声:“喜欢吗?”

    楚召淮迷茫抬头。

    姬恂终于将那身“有辱斯文”的紫衣换了下来,一袭黑袍中规中矩穿着,衣襟合拢一派端庄沉稳。

    他端着几碟菜站在窗边,眉眼间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楚召淮愣了半晌,清醒过来后猛地将怀里的衣服一扔,耳根倏地红透了。

    完了。

    他在做什么?

    不对,他不是在沐浴吗,为什么突然躺在这儿了?

    姬恂也没像之前那样说让楚召淮害臊的话,抬手将一旁的小案搬到榻边,垂眸道:“你睡了四个时辰,先吃些东西吧。”

    楚召淮一愣,赶忙就要下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营帐那边情况如何了,可有人重新起烧,那些病重的人又如何了,我得……”

    “召淮。”姬恂按住他的手,重逢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楚召淮耳朵一动,本就浑身酸软,这声像是一道小天雷似的劈中天灵盖,四肢百骸一阵酥麻,险些被这一声叫得往后栽下去。

    “不会有事的。”姬恂将一碗温热的粥端起来,拿着勺子吹了吹,淡淡道,“其他大夫已轮流休息,营帐时刻有人盯着,若再出现变故会有人来唤你——先吃些东西。”

    姬恂的语调太令人有安全感,好像无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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