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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事,他明里暗里至少得收几十万两的孝敬。”

    只骆宥知道,多少人借着给他送礼的名目,往骆家塞钱。

    因为雍王是骆家的女婿。

    雍王摄政铁面无私,王府内外又是铁桶一块。想要巴结他的人如过江之鲫,偏偏无门路。

    骆家是门路之一,婚礼又是大喜事,极好机会。

    骆崇邺若还能动,他宛如耗子进了米缸,会来者不拒。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猜得不错。”骆宁道,“所以他得这么个下场。”

    姐弟俩说罢,静静看着前方。

    一样的淡漠、一样的面无表情。

    没有快意,也没觉得遗憾,骆崇邺有今天是他们联手推动的。目的也达成了。

    成功的兴奋是短暂的,过后只余下长长的平静,以及无法对人言的轻松。

    他们俩去看了骆崇邺。

    骆崇邺瞧见了他们俩,拼命想要说话、想要起身,是非常激动的。越是这样,他的嘴眼越发歪斜。

    太医给他针灸,再三叮嘱:“侯爷不可动。”

    骆崇邺好半晌才把呼吸放平稳,半躺在床上。

    他说话不利索,已经没办法虚伪,只能捡了最要紧的话说。

    他说了两件事。

    “……收礼账簿,给我。”

    他要看看骆家这次收了多少礼金,因为宾客的人数不对,他一看就知道来得人太少了,而且没什么豪阔之人。

    都是从前那帮穷亲戚。

    他只当小孩子们不懂事、二房又嫉妒长房得势,把财神爷拦在门外了。他不甘心,非要亲眼看看账簿不可。

    “爹爹,等你好些了,再给你看不迟。”骆宁说。

    骆崇邺:“现在、就要。”

    骆宥表情寡淡,吩咐自已身边的丫鬟:“去告诉二夫人和三老爷,叫他们把内外的账簿都送过来。”

    骆崇邺放松了几分。

    他又看向骆宁,“不准、请封世子,等我、等我上书。”

    一怕没钱,二怕失权。

    骆宥成亲了,他怕雍王越过他,呈文上报给骆宥封世子。

    一旦有了世子之位,骆崇邺什么时侯死,骆家根本不会在乎。他很怕死。

    “好,等爹爹好了,自已写呈文。”骆宁说。

    骆崇邺舒了口气。

    他终于安静了,依靠着引枕,等太医为他针灸。

    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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