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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更好的招数了。

    躺在病床上那些被疼痛反复折磨的日子,他只能从两人交往的点点滴滴中不停地打捞出甜来稀释附骨之疽的苦,回想着拆解着,陈琰算是明白了,当年不是他步步为营追上了蒋翎,而是她早已清楚他的意图,在某个路口含笑等待,以逸待劳。

    他自以为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原来她才是偷心的贼,偷得手段高明,毫无破绽。

    蒋翎不是那种等着被选择的人,她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

    现在她不要他了,陈琰心里有种空落落的茫然感。虽然在他费尽心思出现在林总公司之前,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当预感与现实严丝合缝地重叠,总是让人加倍的沮丧。

    陈琰点燃了一根烟,烟身燃烧过半,他在稀薄的烟雾里慢慢睁大了双眼眼,忽然就笑了。那点欢喜像水一样从心里漫出来,先是一点点漾开,后来就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蒋翎去而复返,半身长裙宽大的裙摆随着小跑在夜风里翻成一朵铁灰色的花。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陈琰跟前,身上的男装外套不见了。

    陈琰笑得得意,又笑得甜蜜、满足。

    蒋翎故意冷着脸,哼了一声,不知不觉用了命令式的口吻,起来,回家!

    陈琰笑容放大,扔下烟蒂,伸出手,示意蒋翎拉他一把。

    她抿了抿唇,走到他身侧缓缓俯下身,双手撑住他的小臂。陈琰顺势将长臂搭在她肩头,借着她的力道慢慢起身。

    站稳的刹那,他勾着她的肩往怀里一带,皮质外套随着动作扬起,将她整个人裹进带着烟草味的暖圈里。隔着棉质衬衫,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像沉稳有力的鼓点,震得她鼻尖发酸。

    从前蒋翎难过时、疲惫时总伸手要抱,彼时不管陈琰手上正忙着什么,都会放下,张开手臂,将她牢牢地圈进怀里。

    他的怀抱滚烫而坚实,是宽厚可靠的港湾,臂弯里透着牢不可破的力量。这世界总有寒意蚀骨的时刻,人生也难免被种种困顿纠缠,可唯有躲进他怀里,被他密不透风地包裹时,她才觉得那些曾压垮人的艰难不过尔尔。

    他灼热的温度穿透衣衫渗入她的身体,抚慰着她的心灵,让她重拾直面生活难耐之事的意志。

    她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眷念像藤蔓般从心底抽出触须,无声地缠绕住他,半点也不想松开。

    陈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蒋翎仰脸与他对视,那张五官优越的脸庞逐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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