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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替身交易、被强行押上手术台摘除避孕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顾承砚要的只是一个顾太太的名分,一个冲喜的吉祥物,绝不允许一个赝品生下带有顾家血脉的孩子。他冷漠地安排好了一切后续的清理手术,只等婚礼尘埃落定。

    可我,在恐惧和绝望中,悄悄留下了一线生机——那份被医生偷偷塞给我的、写着三胞胎的B超单,被我藏在贴身衣物的暗袋里,像一颗滚烫的、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也像溺水者手中唯一的浮木。

    三个孩子……我的孩子。他们不能生下来就被贴上不该存在的错误的标签,更不能被冰冷的器械抹杀。

    胃部的痉挛一阵强过一阵,冷汗浸透了昂贵的丝绸衬裙。我死死咬住手腕,将痛呼和呜咽全部堵在喉咙深处,身体蜷缩得更紧。窗外,城市的灯火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冰冷的光线切割着室内的黑暗,也切割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

    不能留在这里。为了孩子,必须离开。这个念头,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屈辱中,如同一点微弱却执拗的星火,顽强地燃烧起来。

    顾承砚的耐心,薄如蝉翼。

    婚后第三天,那令人窒息的平静就被粗暴地撕碎。起因微不足道——他那位掌控欲极强的母亲,顾家真正的主母叶婉蓉,在例行公事的电话关怀中,敏锐地捕捉到我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鼻音。

    阿砚,你那个影子,怎么回事声音听着不对。叶婉蓉的声音透过免提,清晰地回荡在书房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挑剔,是不是仗着刚进门,就想偷懒让她立刻过来,我让李医生给她看看。顾家的儿媳,身体绝不能出半点岔子,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顾承砚坐在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后,闻言,视线从文件上抬起,冰冷地扫过站在门口、端着咖啡的我。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是否会影响其使用价值。

    听到了他对着电话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换衣服,十分钟后出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李医生……那是顾家的私人医生,更是叶婉蓉的心腹!一旦被他检查……三胞胎的秘密会立刻曝光!那后果,我不敢想象。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端着咖啡杯的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啪嗒!

    精致的骨瓷杯脱手坠落,滚烫的咖啡泼溅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也溅湿了我的裙摆。褐色的污渍迅速蔓延开,像一幅丑陋的抽象画。

    空气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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