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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你的‘顾太太’,懂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最深处。痛,尖锐而麻木。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眼眶的灼热。不能哭,苏晚。在这座金丝笼里,眼泪是最廉价的武器,也是最无用的乞怜。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痛楚尖锐地刺入神经末梢。他似乎在等待我的臣服,我的承诺。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水光也被强行压干,只剩下空洞的、认命般的死寂。我艰难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但那细微的动作,似乎取悦了他,或者更准确地说,满足了他对一件听话物品的掌控感。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嗤,猛地松开钳制,仿佛甩掉什么脏东西。

    下巴被捏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清晰地印着指痕。我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瓷偶,僵直地站在原地,听着他解开昂贵袖扣的细微声响,听着他走进浴室,水声哗然响起。巨大的镜面映出我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描画的新娘妆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灰败,唯有下巴上那圈刺目的红痕,像一道耻辱的烙印,宣告着我的身份和价值。

    影子。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被替换的影子。

    水声停了。顾承砚裹着浴袍出来,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却添了几分危险的慵懒。他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向那张大到离谱、铺着深色丝绒床品的婚床,像对待空气一样从我身边掠过。

    睡沙发。三个字,冰冷得不带任何情绪,甚至不是命令,而是理所当然的陈述。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如同流动的星河。这间位于顶层的婚房,能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像一座悬浮在云端、俯瞰众生的孤岛。冰冷,奢华,与世隔绝。

    我拖着沉重的、缀满蕾丝和水晶的裙摆,像拖着无形的枷锁,一步一步挪到起居区那张宽大的丝绒沙发旁。婚纱的硬质裙撑硌着皮肤,很不舒服。我小心翼翼地蜷缩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黑暗中,只有自己压抑到几乎窒息的呼吸声,还有主卧大床上传来的、另一个男人平稳绵长的呼吸。

    黑暗中,我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浮雕花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屈辱,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深处的、强烈的恶心感。

    指尖颤抖着,轻轻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在悄然孕育着一个、不,是三个微小的生命。在得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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