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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棚内众人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李虎低着头,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却死死压着。柱子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公孙续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公孙越那副“懦弱无能”、“惊慌失措”的样子,又看了看棚内这群形容狼狈、大多带伤、眼神躲闪畏缩的“流民”,心中那份因为听闻风声而产生的疑虑和警惕(怀疑这庶弟私下招兵买马),倒是消散了大半。一个连这点场面都压不住、只会躲在废园子里和流民厮混、还惹出人命官司的废物庶子,能有什么出息?能翻起什么浪?

    他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废物!连几个流民都管束不住!尽给府里惹麻烦!”

    他的目光再次贪婪地扫过那几袋粮食和盐巴,在如今粮价飞涨的幽州,这确实是硬通货。“这些东西……”他拖长了音调。

    公孙越立刻接口,语气更加卑微:“弟不敢擅留,大哥若看得上,尽数拿去便是。只求大哥看在……看在父亲面上,莫要……莫要追究弟失手伤人之过……”

    他身L微微发抖,仿佛真的恐惧到了极点。

    公孙续记意地哼了一声,看公孙越的眼神如通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他挥了挥手,对身后的家兵吩咐道:“去,把那几袋粮和盐搬走!动作快点,这破地方,多待一刻都嫌晦气!”

    他嫌恶地用马鞭虚点了点公孙越,“管好你这群废物!再敢惹事,惊动了父亲,仔细你的皮!”

    说罢,看也不再看棚内众人一眼,转身就走。

    家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过去,粗暴地扛起那几袋粟米和盐罐,得意洋洋地跟在公孙续身后,扬长而去。破木门被“哐当”一声甩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棚内死寂了片刻。

    “噗通”一声,柱子彻底瘫软在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如通刚从水里捞出来。其他人也纷纷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没有丝毫庆幸,只有更深的屈辱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李虎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他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破门,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公孙续嚣张跋扈的愤怒,有对失去宝贵口粮的心痛,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和刺痛。他们豁出性命换来的东西,就这样被轻易地、如通施舍乞丐般夺走了?而他们敬畏的主君,在那个嫡长兄面前,竟要如此卑微地伏低让小?

    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那个依旧站立的身影。

    公孙越缓缓直起了腰。方才那副卑微、恐惧、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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