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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小小的骚动,夹杂着几声压抑的惊呼。“公孙”这个姓氏,在幽州意味着什么,这些流民很清楚。惊疑、畏惧、以及一丝骤然升起的、难以置信的期冀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使君的儿子?”那个脸上带疤的汉子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身边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看向公孙越的目光更加复杂。

    公孙越没有理会这些反应,声音依旧平稳,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你们能来这里,想必赵伯已经说了些大概。我给你们饭吃,给你们衣穿,给你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人群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些,麻木的眼神里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

    “但是,”公孙越的声音陡然转冷,如通寒冰刮过地面,“规矩,只有一条。”他竖起一根手指,目光再次变得锐利如刀,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我的话,就是军令!令行禁止,说一不二!”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冰冷的重量沉入每个人的心底。

    “想站着吃饱饭的,留下。受不了规矩,或者心里存着歪心思的,”他指了指林子外面那条布记枯叶的小路,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就可以滚蛋。留下的,生死富贵,各安天命。日后若敢违令,莫怪我刀下无情。”

    森然的杀意,毫不掩饰地从少年单薄的身L里弥漫出来。明明是深秋,不少人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那不是装腔作势的恫吓,而是一种浸透了某种残酷法则的、理所当然的宣告。

    死寂。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呜咽。

    那个疤脸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他旁边的几个人,脸上明显露出了挣扎和畏惧。

    “我留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是个年纪很小的少年,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瘦得像根竹竿,脸上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我吃得少,有力气!只要能给我娘一口吃的,我什么都听您的!”

    “我……我也留下!”另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喊道,声音有些发颤,“横竖是死,不如搏一把!”

    有人开了头,稀稀拉拉的回应声便多了起来。最终,二十三个人,一个没走。包括那个疤脸汉子,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算是默认了。

    公孙越脸上没有任何喜色,仿佛这结果早已预料。他点了点头,对赵忠吩咐道:“赵伯,带他们去城西那座废弃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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