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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复杂,带着审视和更深的疑虑。他没再追问护栏的事,转而抛出一个更冰冷的问题:陈默,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血,哪来的

    审讯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像破旧的风箱。那监控画面定格在我惊恐的脸上,胸前那片刺目的深色污迹,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眼睛。

    血……哪来的

    混乱的记忆碎片在脑中翻滚。办公室的推搡…紫砂壶碎裂…滚烫的茶水…张广富被我揪住领子时,脖子上好像…好像有几道新鲜的血痕是我指甲划破的还是……不,不对!我冲下楼扑到他身边时,他身下那滩迅速扩大的血泊……我是不是…是不是想把他翻过来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救手上沾到的……是那时候沾到的一定是!

    ……他…他摔下来…好多血…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喉咙干得像砂纸,我…我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气…就…就沾上了…

    赵警官盯着我,那目光像要把我里外看穿。他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声音低沉:法医那边,张广富的初步报告出来没

    一阵电流的滋滋声后,一个同样冷静的声音传来:赵队,初步尸检有异常发现。死者张广富,致命伤确系高处坠落导致的多处粉碎性骨折和脏器破裂。但是……

    那个但是像根冰冷的针,瞬间刺透了我紧绷的神经。赵警官按着对讲机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但是什么他的声音绷紧了。

    在其左侧腰背部,发现一处非坠落形成的锐器创口,位置隐蔽,创缘整齐,深达腹腔。初步判断,是某种极其锋利的单刃刀具造成的。而且,法医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死者体内,少了一颗肾脏。左侧肾脏被摘除,手法…相当专业利落。

    嗡——

    我的脑子像被重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审讯室惨白的光线扭曲旋转,赵警官的脸在视野里变得模糊不清。肾脏…被摘除专业手法像屠宰牲口一样

    不…不可能…我无意识地呢喃,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冰冷的恐惧攥住了心脏,比刚才看到监控画面时强烈百倍。这感觉,像是突然从悬崖边一脚踏空,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布满冰锥的黑暗深渊。张广富死了,我还沾着他的血,被监控拍到……现在,他身体里还少了个肾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审讯室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个穿着便装、浑身湿漉漉的年轻警察快步走进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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