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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让郑元晦的船,装满火药再点火——信钱脱手,划出一道微弱的铜光,瞬间被翻滚的墨绿色海浪吞没。那炸开的烟花,才配得上给他当棺材板!

    当天夜里,阿蛮不见了。

    我带着人,一脚踹开了郑家最大米铺的后门。胖掌柜正瘫在地上,一股尿骚味弥漫开。郑…郑老爷……他吓得舌头打结,手指哆嗦着指向东南边,带…带着人……去蛤蟆岛了……

    一张沾着泥污的纸条被他哆嗦着递过来。上面是阿蛮歪歪扭扭、却用尽力气写下的血字:【三郎阿兄,别来】。

    纸条在我手里被攥成一团,骨节捏得发白。

    陈老鲛瘸着腿,正和几个水手咬着牙往船上扛一桶桶刺鼻的火油。少东家!他看到我,急吼吼地说,郑元晦那老畜生!绑了七个疍家姑娘,押在蛤蟆岛最险的刀子礁上!说是……说是要拿她们当祭海神的祭品!

    蛤蟆岛。海图上那片用猩红朱砂标记的区域,暗礁密布如恶鬼的獠牙。潮水时辰错上半刻,船撞上去就是粉身碎骨!

    开船。我扯下束发的布条,一圈一圈,死死缠在砍刀的刀柄上,缠得指节发白。今晚,要么把阿蛮她们全须全尾地接回来,

    布条末端打了个死结,勒进皮肉里。要么——我抬起头,眼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就给郑元晦那条老狗,就地收尸!

    ---

    阿蛮的血字纸条在我掌心捏成了渣。冲进郑家米铺时那掌柜尿裤子的骚味还没散,陈老鲛已经扛着最后一桶火油砸上甲板:少东家!刀子礁的潮信只剩半刻!

    船像离弦的箭射向蛤蟆岛。浪头砸在船帮上发出闷响,像冤魂捶打棺材板。桅杆顶突然传来嘶喊——是星跳儿!那盲童整个人贴在湿漉漉的桅杆上,耳朵紧贴着木头:东北!东北角有船桨破水声!十七……不,十八艘!我在疍民船听过这动静!他手指甲死死抠进木纹里,指节发白。

    我抢过西洋镜。东北海面黑沉沉一片,浪头像起伏的坟包。镜片猛地定住——郑家最大的那艘旗舰桅杆上,挂着个眼熟的东西!青铜盘面在海风里打转,盘沿雕刻的沧浪纹反着阴冷的光。

    是沧溟盘!父兄的命根子!

    蜂窝舱全开!右满舵贴西边走!我吼声劈开风浪。船头刚偏转,红绸娘像团红云从底舱扑上来,染血的指甲嗤啦一声撕开卷轴。

    三郎!有诈!她声音尖利得像刀子。她抖开的正是从郑家密室偷来的海图原稿——蛤蟆岛西侧一片礁石区被朱砂狠狠打了个红圈,旁边标注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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