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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假山成了绝佳的掩护。避开可能存在的巡夜路线,我很快潜行到主楼的后侧。一扇供佣人进出的小门虚掩着,大概是通风换气后忘记锁上。真是天助我也。我闪身而入。

    公馆内部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昂贵木料、雪茄烟丝和淡淡樟脑丸的复杂气味,厚重而压抑。巨大的枝形水晶吊灯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我放轻脚步,如同行走在棉絮上,避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中央,紧贴着墙边阴影移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只有我手中微型电筒射出的、被刻意调至最弱的光束,像幽灵的独眼,在黑暗中谨慎地扫视。

    陈其渊的书房在二楼东侧。我避开主楼梯,找到一条狭窄的、供佣人使用的后楼梯,盘旋而上。书房的门紧闭着。我侧耳贴在冰冷的桃花心木门板上,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使用任何工具,只用两根特制的细钢丝,凭借着多年磨练出的精妙手感,我无声地拨开了门内老式弹子锁的锁舌。轻轻一推,门轴发出极其细微的吱呀声,在死寂中却显得格外刺耳。我立刻停住,全身紧绷,侧耳倾听。整座房子依旧沉睡。这才闪身进去,反手将门虚掩。

    书房很大,布置得极为考究。巨大的红木书桌,高及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精装书籍,墙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西洋油画。空气里残留着上等雪茄的醇厚气息。微型电筒的光束谨慎地扫过书桌——文件摆放整齐有序;扫过书架——书籍排列得一丝不苟;扫过沙发、茶几……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符合一个严谨官员的身份。

    然而,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书桌后那面墙上。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色彩浓烈的后印象派油画。画本身没有问题。但电筒光束扫过油画下方靠近踢脚线的位置时,我的脚步顿住了。那里,靠近墙角的地板边缘,落着一层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尘。唯有在靠近那幅油画正下方的位置,大约一尺见方的区域,灰尘呈现出一种被轻微扰动过的痕迹,与周围均匀的落尘形成了微妙的差异。

    像是……有什么东西经常在那里移动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走到油画前,伸手轻轻触摸画框边缘。入手冰凉厚重。我试着轻轻推动画框,纹丝不动。目光再次落回那片异常的地板。蹲下身,手指沿着那块干净区域的边缘细细摸索。在靠近墙角、最不起眼的一块深色柚木地板的边缘,指尖触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凸起。不是钉子头,更像是某种精巧的机括。

    轻轻按下去。

    咔哒。

    一声轻得几乎被心跳声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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