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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对啊,我还听见,那医生问她,她还撒谎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就是这个女人嫌弃老太太难伺候,才故意扯掉氧气面罩的吧!

    我听着一旁人的话,心凉了一半。

    以我对妈妈的了解,我好担心她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用手指着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你扯了外婆的氧气管

    妈妈似乎也被这句话刺激到了,

    她的胸口上下欺负,嘴唇颤抖。

    是!那又怎么样耽误了这么多天,尽是个拖累人的,她早就该死了。

    眼泪唰一下从我的眼中夺眶而出,

    我缓慢地摇头,不愿相信我的妈妈竟然是这种人。

    坏蛋,你和舅舅都是大坏蛋,我再也不想当你的女儿了。

    啪!

    一个巴掌扇到了我的脸上。

    妈妈迅速转过了身,

    决绝地说出回家!

    3

    徐秀花的葬礼办在农村,

    舅舅请了当地最贵的道士,

    从头唱到了尾,除了睡觉从没有停过。

    我听说光是道士的钱就一万多,

    那铺满一院子的流水席面也是两万,’

    下葬的地也是最好的,光是抬棺的吉祥人就请了八个,

    七七八八加在一起竟然也有6万块钱。

    我呆坐在徐秀花以前常坐的门槛前的木凳上,

    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进村的路。

    那条路蜿蜒了好几百米,可路始终是通向徐秀花的家的,

    坐在这儿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看见进村的车辆。

    忽然想到,这么多年,

    每到除夕前一天,徐秀花总能第一时间赶到路口,

    她总是笑眯眯地接过妈妈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

    然后故作嫌弃地说:

    来就来,下次不要带这么多东西了,都留给圆圆也好。

    徐秀花这个老太太总是口是心非的,

    她明明那么喜欢妈妈带回来的东西,

    以至于一年到头,那些棉袄被褥用烂了也舍不得扔。

    可她还是要每年都说那么一次下次别带了。

    现在我坐在她坐过的位置,看着进村一辆又一辆的车子。

    车子越来越贵,

    可这些里再也没了她期待的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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