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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又强势地包裹了他。

    ---

    再次恢复意识,是在一间纯白的隔离病房里。

    墙壁、天花板、地板,都是毫无生气的冷白,唯一的色彩是床边闪烁着柔和绿光的生命体征监测仪。

    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和门上一块小小的观察窗。

    头痛欲裂。

    不是那种醉酒后的钝痛,而是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太阳穴狠狠地扎进去,在颅骨内疯狂搅动,试图把他的脑髓都捣成浆糊。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着这种酷刑,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眩晕。

    顾沉艰难地转动眼球,视线落在自己放在白色被单上的右手。

    手指无意识地蜷曲着,指腹似乎还残留着一种诡异的触感——冰冷滑腻,仿佛刚刚触碰过某种非人的皮肤。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真实的痛感驱散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觉残留。

    他闭上眼,试图回忆手术前的一切。

    刑侦队堆积如山的卷宗,同事们疲惫而焦灼的脸,受害者家属绝望的哭嚎……属于顾沉的记忆碎片清晰而沉重。

    但紧接着,一些完全陌生的、带着强烈冰冷质感的碎片,毫无预兆地、蛮横地挤了进来:

    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正优雅地握着……不是笔,而是一把细长、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刀尖悬停在一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年轻脸庞上方,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视角的主人似乎在笑,一种无声的、带着纯粹愉悦感的狞笑。

    冰冷的满足感像毒液一样渗透过来……

    嘶——顾沉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睁开眼,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他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那些不属于他的影像和感觉甩出去。

    顾队长感觉如何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通过床头的扬声器传来。

    顾沉抬起头,看向门上的观察窗。

    陆巡的脸出现在那里,隔着厚厚的玻璃,镜片后的眼睛依旧是那种专注的、不带任何私人情感的观察眼神。

    头痛。

    顾沉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还有……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初期记忆碎片闪回是正常生理反应。

    陆巡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宣读说明书,你的大脑正在处理异常信息流。保持平静,尝试区分主次。你是顾沉。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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