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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轻声说:因为爸爸要去保护一个,他觉得更重要的人。

    3

    裂痕初现

    我没有回我们那个位于市中心顶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家。

    那里太大,太空,此刻只会让我感到窒息。

    我开着车,带着年年回了我自己的工作室。

    一栋位于旧法租界的老洋房,带着一个种满了玫瑰和绣球的花园。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世界,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属于我自己。

    年年大概是真的累了,在路上就睡着了。

    我把他抱到二楼的休息室,给他盖好被子。

    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我的心才一点点地,从冰冷的深海里浮上来。

    我没有哭。

    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求学开始,我就戒掉了眼泪。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模糊视线,让人看不清前路。

    我在一楼的工作间里坐了整整一夜。

    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由浓转淡,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我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尚未动工的白色大理石。

    这是我原本准备用来创作我们六周年纪念日礼物的。

    作品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同舟》。

    现在看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们不在一条船上,也从未想过要共济。

    天亮时,沈聿安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挂断。

    他又打。

    我再次挂断。

    很快,他发来一条长长的微信。

    无非是道歉,解释,说他昨晚喝多了,说他把温诗语当妹妹,说他对她只有愧疚没有爱情。

    每一个字,都写满了求生欲。

    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拉黑了他的电话和微信。

    然后打给了我的经纪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周蔓。

    蔓蔓,帮我个忙。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肯理我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外面都传疯了!周蔓的声音像连珠炮一样。

    我要办个展。我打断她。

    办个展现在你疯了

    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面前冰冷的大理石,展览的名字,就叫《裂痕》。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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