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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手腕内侧那道疤——三年前留下的,被碎玻璃划出的伤痕已经淡成一道浅粉色印记,却仍能勾起那天的血腥气。

    窗外雷声轰鸣,我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她指甲掐进我皮肉里,指节泛白的样子,和此刻我掐进掌心的力度如出一辙。

    我知道叶婉儿不会停手。这场猎杀游戏,从她发现我的存在威胁到她的王座时就开始了。她要把我撕成碎片,连渣都不剩。

    我起身走向书房,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尘封的日记本躺在那里,封面是褪色的牡丹花纹样。翻开第一页,母亲工整的字迹写着:小欢今天问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纸张在岁月中泛黄发脆,每一页都浸透着绝望与挣扎。我继续往下翻,直到看见那行颤抖的笔迹:我不想活了,但我不能死,我还有小欢。纸张中间夹着一张照片,是小时候的薄妄川坐在孤儿院的照片。

    指尖抚过那些字,仿佛能触摸到母亲写这些话时的眼泪。那时她刚被赶出家门,在廉价出租屋里一边咳血一边记下这些文字。

    我把摄像机架好,按下录制键。镜头里的女人穿着素净的睡裙,妆容干净得近乎透明。没有精心修饰的发型,没有刻意营造的人设,只有眼底沉淀的疲惫与坚定。

    你们说我疯。我说,声音平稳得不像一个即将引爆舆论炸弹的人,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疯吗

    我一页页翻动日记,让镜头记录下那些斑驳的字迹。当念到我不能死,因为我还有小欢时,喉头突然哽住。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就像潮水漫过礁石,留下咸涩的痕迹。

    我把诊断报告贴在镜头前,重度抑郁伴发自残倾向几个字在灯光下格外刺目。然后我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道疤痕——那是我在母亲葬礼后用碎玻璃划出来的。

    它是真的。我对着镜头说,我是疯过。

    停顿片刻,我忽然笑了。那种笑容像是穿透阴云的第一缕阳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可我现在清醒了。我要把那些害死我妈的人,一个一个送进地狱。

    按下暂停键的瞬间,我放出那段录音。

    是叶婉儿和股东们的通话。

    她在说:这笔钱你先收下,签字就行股权协议我已经改好了,明天董事会通过没问题至于叶清欢她不过是个弃子。

    是预设好的自动程序启动了——那段录音正在全网扩散。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直播观看人数瞬间突破百万。

    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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