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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无比地穿透门缝,狠狠扎进她的耳膜深处:

    操!陆潇,你真行啊!那小胖妞真让你拿下了半年!当初谁他妈信你能坚持半年泡个做蛋糕的啊

    是沈超的声音,尾音上扬,充满了看戏般的戏谑和邀功似的得意。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门外的空气骤然凝固。江予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接着,是那把熟悉的、此刻却陌生得令人心寒的嗓音,属于陆潇的。带着酒精浸泡过的沙哑和一种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轻佻疏懒,慢悠悠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肉:

    玩玩嘛…较什么真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轻飘飘的,充满了不屑,仿佛在谈论一件早已厌倦的、无关紧要的旧玩具,一开始不就说了看她那傻乎乎、较真儿做蛋糕的样子挺逗,跟我哥们打赌,三个月能不能让她死心塌地。结果…啧,还挺禁钓。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拖长了音调,像在回味一个有趣的游戏。

    哈哈哈哈!但我还是赌赢了赌赢了!车钥匙拿来!不过我就说嘛,潇哥出马,手到擒来!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见识过啥你稍微勾勾手指,给点甜头,还不晕头转向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立刻起哄,谄媚又刺耳。

    可不是

    陆潇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理所当然的漫不经心,挺好哄,一个包,几顿饭,再装模作样夸夸她做的蛋糕…省心。哭起来也挺有意思,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他甚至轻笑着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发现。

    门外的江予安,浑身的血液像在瞬间被彻底抽干,又在下一秒猛地冲回头顶,在血管里疯狂奔涌,撞击得耳膜嗡嗡作响,盖过了身后震天的音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粘腻的手狠狠攥紧,骤然停止跳动,紧接着又被粗暴地摔在冰冷的肋骨上,发出沉闷无声的剧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口。她猛地扶住旁边冰凉的墙壁,指尖用力到骨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墙纸里,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发软打颤的身体。**原来是这样。**

    那些她珍藏的心动瞬间——他倚在予安甜点操作间门口,专注看她裱花时深邃的眼神;他深夜应酬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把头埋在她颈窝,低声说只有在你这里才觉得安心时的脆弱;他第一次尝到她做的提拉米苏时,眼中那抹她以为是惊艳的光芒……全是精心设计的赌局全是…玩玩全是…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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