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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来,可毕竟此处只有他们二人,便直言不讳了。

    “多谢表妹提撕,待回去,我便将此等暗度陈仓之人揪出,以儆效尤。

    ”水断栩察言观色着,祝见粼比起初见时,冷淡已褪去了些,虽瞧着一如既往相差无几,但自己足以感知到有所不同。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水断栩抬眸望去漏刻,比起初来时,竟过去半个时辰不止。

    念起自己还有牙婆未顾,起身开口道。

    “所说要事便是此,既已道完,妹妹先行告退,虽是首夏,表兄亦不要在外久待。

    ”再度福了福身,水断栩便从凉亭离去,她趋步而行,眼下还需有旁的事要做,万不可耽搁了。

    她疾步离去时,未瞧见祝见粼爬上唇角的笑意,平淡如水,却明晃晃存在着,灼灼眼目。

    竟比那湖面,还要赫耀。

    待她复回青塘苑,正迎上匆匆赶回的玉盘,只见玉盘一扫出府前的愁容,此时正掩口胡卢,蹀躞着。

    “玉盘?”她徐趋上前,这丫头却未浑然未觉,仍旧掩口而笑,直至水断栩抬手,弹指叩额,玉盘才猛然回神。

    “你这痴儿!青天白日在此痴笑作甚?”“娘子,您不觉着可笑至极吗?奴婢一想到,她们二人听信巾行之语,便自命不凡,还要隐瞒此事不让彼此知晓,以免夺了自己气运……”闻言,水断栩明了玉盘所笑缘由,可她却未展露笑颜,而是抬手,捻其腮。

    “哎呦,哎呦哎呦,娘子……奴婢知错了……”本见玉盘愁容已去,她亦是喜孜孜,可瞧玉盘先声后实之态,又不禁恼其险躁。

    见她连连告饶,水断栩方纵了手。

    “若是真觉着荒谬可笑,亲眼见证才是极好。

    ”迎着玉盘疑惑的眸光,水断栩迈进院落,入目便是日藕时莲正争吵着。

    “我今日与你,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亦要与你势不两立!”“此话应是我说才是,我早就看你不快,这些时日与你虚情假意相处着,实在是令人作呕!”“与我相处令人作呕?我还说你,你令人生厌!我每日见了你,不仅要忍受你那臭靴般的口气,还要看你嚣张跋扈之态,我才是实实在在地饱经风霜!”“你敢如此说我?你瞧瞧你自己!何处胜过我?不过是巧言令色之徒,在娘子前花言巧语,娘子予你些薄面,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真是滑稽!”“你你你!今日,便是你亡我活!”二人不知因何争吵起来,竟不留彼此一丝一毫情面,见她们沦落至如此境地,水断栩心中却不悲不喜,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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