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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底皆一颤,水断栩率先回过神,挺直身子,开口解释着自己是国公府旁支一事。

    话罢,她垂下眸,直直望着自己足尖,瞧着沾染的泥土,不禁懊恼,方才就该买一双才是。

    “我知晓。

    ”“嗯?”方才眼前人声音过于微弱,更似自言自语时的呢喃,让水断栩听不真切。

    她还未问出一二,声音复起。

    “粼儿?夜深露重,你在此作甚?”粼儿?能如此唤世子,想来是国公夫人,陶氏陶访雪了。

    人未至,声先至,声若秋潭落珠,闯然入目便是绣着岁寒三友的月白衣袍,眸光上移,眸若点漆,眼尾伴有细纹,陶氏偏过头,眸光相接的刹那,水断栩瞧见她眸中的惊诧,继而泪眼婆娑。

    陶氏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举止慎之又慎,水断栩则是屏声息气,生怕鼻息扰了气韵。

    二人执手相看片刻,陶氏不语泪直流,罗帕攥紧捂在胸膛处,许是情绪起伏太大,险些往后倒去,若非水断栩眼疾手快扶住,怕是已摔倒于地了。

    “多谢,”一旁祝见粼不着痕迹地扶住陶氏,继而开口道,“二妹故去已久,母亲难免受了刺激,望表妹见谅,随后我会遣女使送你去住处。

    ”入望,他已吩咐好随之而来的女使,女使领命将陶氏扶回屋中,几人身影远去。

    环视周遭,正目眩神摇之际,一女使匆匆赶来,双手捧着月衣,送至她眼前。

    “春寒料峭,夜里风紧,娘子先披上吧。

    ”水断栩心中不由慨叹,国公府到底不能跟绽翩相比,女使都如此细致入微,此一边披上月衣,彼一边迈开步子随之去往院落。

    穿过三重仪门,每过一进,景色便深几分,海棠花瓣飘落,如雪般簌簌,继而是抄手游廊,穿过后登上木桥,桥下活水汩汩流淌,引路的女使一转,入目是一月洞门,灯笼映照着“青塘苑”三字。

    “娘子且在此处歇息。

    ”女使说罢,便福身离去了,不多一言。

    院内甬道青石遍地,绵延到正房前的桃树,桃花薿薿,随风吹落,落到水断栩的肩头,引着她去起居室,掀开竹帘,入目月牙桌上,妆匣甚至备好,一旁摆放着瓷瓶,瓶上粘着字条。

    “不见惄?”水断栩上前捧起瓷瓶,忽地念起,今日途径药局,闻此药千两得求,乃是治手伤的良药。

    如此,玉盘双手恢复便不是难事。

    不过,何人瞧见玉盘伤势?何人所赠?陶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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