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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拔地而起,冻住业火的前锋;沙僧的定魂沙凝成如来法相,法相指尖点向火舌,金网缠住火尾;阿七的银镯爆出银光,将火舌劈成两段;悟空的金箍棒化作巨刃,咔地斩断业火龙首——龙首坠地,竟化作玄冥的腐手,指甲里还滴着黑血。

    是玄冥的分身!阿七的银镯映出腐手上的咒文,他在魔宫里炼‘怨兵’,把阳间的‘悔’、幽冥的‘恨’都炼成了火!

    话音未落,河面又窜出九条业火龙。龙身上的纸船里,冤魂的脸变得扭曲:有的是被丈夫打骂的农妇,此刻眼里只有恨;有的是被财主逼死的长工,此刻手里攥着怨;有的是被战火吞没的孩童,此刻嘴里喊着痛——他们的善念被业火抽干了,只剩最毒的执念。

    他们的‘善’念被魔宫吸走了!阿巧的光团急得直转,就像髓海里的玉卵,被抽干了愿力!

    把‘善’念还回去!王阿婆抓起陶壶,老茶倌能醒,他们也能醒!

    她举起陶壶,梨汤混着善念的光,泼向最近的业火龙。汤里浮起她给老茶倌擦汗的帕子、给病娃喂粥的勺、给孤老缝寿衣的针——这些善念像箭,扎进冤魂的恨里。农妇的冤魂突然一颤,眼里浮起丈夫临终前的悔:他最后说,对不住俺……

    阿牛举起糖人箱,糖人混着善念的甜,撒向第二条龙。糖里浮起他教娃吹糖人的笑、给穷汉送糖的手、替阿巧补模的刀——这些善念像蜜,融了长工的怨。长工的冤魂突然蹲下,抱头痛哭:俺死前,东家的娃喊俺‘叔’……

    秀儿举起药篓,药芽混着善念的苦,抛向第三条龙。芽里浮起她守夜的灯、熬药的火、擦汗的帕——这些善念像药,解了孩童的痛。孩童的冤魂突然笑了,奶声奶气地喊:娘,俺不疼了……

    老学究举起石碑,碑文混着善念的光,砸向第四条龙。碑上浮起他教书的案、批字的笔、劝学的话——这些善念像秤,称出冤魂的善。

    九条业火龙的火舌渐渐矮了,赤红色褪成暖黄。纸船里的冤魂不再尖叫,而是抱着善念的光,像孩子般蜷缩着,轻轻啜泣。

    原来……‘善’念能当药使。八戒挠着肚皮笑,钉耙上的冰碴子啪嗒落地,老猪早该多记点‘善’事——省得被火烤得屁股疼。

    不是‘记’,是‘行’。唐僧的虚影摸了摸琉璃心灯,你们做过的‘善’,都藏在心里。业火能烧皮肉,烧不掉心;能抽‘怨’念,抽不走‘善’。

    此时,琉璃心灯突然剧烈震颤。紫焰轰地窜起丈许高,焰心的魔宫影像变得清晰:宫墙是用焦骨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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