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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侧头,故作担心。

    分明是和善的问候,却因为那墨黑的瞳孔、艳红的唇,平添上几分迤逦,活像索人性命的鬼!赵绥宁瞳孔紧缩,小心翼翼地掐着笑回道:“不、不打紧……”“适才雨大,湿了鞋,没站稳打滑了。

    世子勿怪。

    ”她低着头不敢对视,胸中千言万语化成一个“惨”字!天菩萨!三年不见,郁净之这厮、怎的更加疯魔了!从前还是只会咬人的疯狗,如今更是恶趣味,还会吓人了。

    果然是越活心里越扭曲!赵绥宁陡然听到一声轻笑,寒浸浸的,恍若三月初雪凝成冰。

    “我有旧疾,一到阴雨天容易犯疯病,赵姑娘见笑。

    ”郁净之忽地滚着轮椅往屏风旁去。

    他捻上三支香,不知道对着什么拜了三拜,漫不经心道:“夜雨来急,赵姑娘快些回去罢,莫着风凉。

    ”·赵绥宁走了。

    赵绥宁又来了。

    她越想越气,从前尽是她欺负郁净之,如今颠来倒去让郁净之欺负她也就算了,没成想这厮居然借医治之名行恐吓之实,实在恼人!况且自己心脏不好。

    郁净之绝对是故意的。

    他犯病就找无辜路人“赵医师”吓,实在不是个好人。

    赵绥宁决定以恶制恶。

    方才她观察过,郁净之的院子没有人站岗,守备如此松懈,再者郁净之犯病身上无力,根本不足为惧!真是轻率,哼哼。

    赵绥宁压着步子,指尖攥着她自夸能迷倒一头成年猛虎的自制小药丸,桀桀奸笑。

    白纱将她灵巧的身形隐蔽,她流窜在各式各样的柜橱间,轻手轻脚地探寻。

    她当然也不是纯粹为了报复,正事在身,爹爹的遗物还在郁净之手里。

    赵绥宁想了好几天,这种重要的东西她一定会藏在最安全的住寝,或者贴身。

    翻完赵绥宁才发觉,这里除了一些书还有很多贡香外什么也没有。

    方才郁净之对着拜的竟是一个檀木修成的黑漆牌位!她突然感觉自己又发虚汗了,直打哆嗦,好像有利刃刺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恨不得刮开那些骨肉。

    赵绥宁连忙有样学样拜了三拜,口中念叨:“无意叨扰,无意叨扰……”拜完抬头一口气几乎没喘上来。

    夭寿了。

    她看见漆黑如墨的牌位上几个鎏金大字赫然写着:显妣赵氏绥宁孺人之神位。

    她拜了她自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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