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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中心。

    我第一反应是紧张,翻开病历资料和当时入院的档案,没发现任何问题。我拨通医院联系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说:有人反映你母亲在退休后违规享受在职福利,要求复审。

    我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他们开始动手了,第一刀,不在我,而在家人。

    我妈生前是医院后勤人员,拿的是最普通的退休金,从未进过所谓的编制调动名单,她活得小心翼翼,一辈子都在守规矩。现在死了,还要被从制度里拖出来清算一遍。

    我知道这是警告。更清楚,这是在等我退步。

    上午,单位召开临时会议,局长宣布组织调整:

    冯跃同志调任项目协调处副处长,原办公室职责将由李志高同志临时兼任。

    我坐在下面,看着冯跃起身讲话。他一身新熨的西装,头发梳得整齐,眼神淡定地扫过所有人。

    感谢组织的信任,也感谢大家多年的配合。他说得体、干净,不急不缓。

    台下有人鼓掌。我没动。

    会后,他走过来,低声说:你家人的事,已经帮你压下来了。

    我看着他:你手伸得真快。

    他不恼,反倒笑了笑:不是我伸,是你让他们觉得你要动了。

    你以为你做这一切,就能洗干净

    他表情没变,语气却低了下去:有些水,不是洗,是换池子。

    我盯着他良久,没再说话。

    回到办公室,我将所有资料彻底清空,拷入U盘。写了一封密信,用熟人渠道寄往京城某法律研究中心。我不信上面一定会有人管,但我总得留下点痕迹。不是为了让他们倒下,而是让我自己将来不至于忘了,这些事曾发生。

    下午,纪委办公室来人,说要对永鸿项目资料进行封存回收。来的两人都穿便服,但手里拿着正式文函,落款市纪委第二监督组。

    他们进来时,对我点了下头:你是陈述吧配合一下。

    我没有拒绝。我交出了调研资料,签字、登记、备注。一切都按规矩。

    只是当他们拿走资料时,随口问了一句:那封通报信,是你打印的吗

    我顿了一下,答:不是。

    那你知道谁放你桌上的

    我摇头:不知道。

    他们互看一眼,不再问,拎着箱子走了。

    临下班前,李知南回来了。她穿了身素色西服,头发剪短了,显得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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