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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

    我让她进办公室,递了杯水,她没坐,只说:我这次调走前,他们派人找我谈话。

    谁

    纪委。

    我皱眉:是调查你

    不是。他们只是想知道我和你接触了多少,接触内容涉及什么。

    我沉默片刻: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只是认真做调研的人,没多余的想法。

    我苦笑:谢谢你说谎。

    她看了我一眼:不是谎,是事实。你没想出事,只是他们不想让你把事看得太清。

    我顿了顿:你回来,是准备继续查

    她摇头:我回来,是因为你一个人扛不住。

    我没再说话。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打印件,是《项目资产转移流程》的复印图。其中最关键一栏签字人一笔一划:王启伦。

    我在他们电脑里截的图。他们以为删掉就没人能查到了。

    我接过图纸,心里仿佛落了一块冰石。

    李知南看着我:你要留后路,就现在。你要硬上,就明天。

    我问:你怎么看

    她说:不管你选哪边,我站你这边。

    夜色降临,楼道灯坏了一半,整层都陷在昏黄中。我走出办公室,门没锁,李知南坐在办公桌旁,对着电脑复查材料。

    我下了楼,走到楼前院子,站了一会儿。

    远处路灯下,有辆车缓缓驶过,窗没摇下,但我认出了那副轮廓,是冯跃的车。

    他开过去,没停。可我知道,他还会回来。

    因为他们知道,我还没决定,怎么出这一步。

    6

    风起云涌

    我决定出手那天,天灰得像铁皮。

    李知南站在办公室窗边看雨,一句话没说。我知道她早就想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没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选择有两种:一是交出所有证据,让组织处理;二是,把这件事送出去,不再回头。

    第一种有可能保我全身而退,但他们能不能真查下去,不确定;第二种一定会得罪很多人,但至少,我还能保住事实的完整。

    我选择了第二种。

    上午,我把扫描文件和冯跃注册的荣盛建设材料,以及王启伦那张签字影印件,一并打包成PDF。拷入一个U盘,贴上匿名封条,寄往一处老朋友的邮箱。他是地方媒体的资深编辑,曾因一篇揭黑报道被调离记者岗位,如今窝在家办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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