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当年可以把做人体模特赚学费的我抬上陆家夫人的位置。
他也可以顷刻就让我脱下所有衣服被众人细致看遍。
道歉吗
陆时逸在我耳边低语,我摇头。
他把五颜六色的墨水泼在我身上,命人拿来一张巨大的画布,扬言要用我的人体作画。
我被拖拽得身上刮出无数道血痕,画布上分不清是血还是颜料。
颜欢说画乏了,要骑马。
于是陆时逸眼神示意我爸牵来一只马,随即要他跪俯在地,好让颜欢上马。
看着我爸佝偻的身躯几近被草地淹没,我红着眼大吼:
陆时逸!我道歉!
陆时逸挑起眉,像是早有预料我的服软:
你说什么听不见。
我跪爬过去在颜欢跟前麻木地磕了三个响头:
颜欢,对不起。颜欢,对不起——
行了,给夫人披上衣服扶到车上休息。
陆时逸皱眉打断我,看着我一路拖过来的泥泞和粪水,大手一挥让助理把我带走。
现场作画的人打赌我和颜欢谁能留在男人身边留到最后。
有人把画作完殷勤递到陆时逸面前。
陆时逸却脸色一沉:今天的画全部销毁,谁也不准泄露出去。
否则就让他消失在艺术界。
房车内,我端着热茶抖个不停。
遂拿起电话打给拍卖行:
我还有林雾的画作要追加拍卖。
电话那头愣了许久不敢相信,随后传来欣喜若狂的应答声。
毕竟林雾之前的作品拍出了上百万的价格。
之后就消失匿迹了好几年。
这是大好的赚钱机会。
刚挂掉电话,颜欢走到身后伸出了手,说有东西送我。
那是难见的鹦鹉毛编制的羽毛耳饰。
我戴腻了,物归原主吧。
想到半个月前管家支支吾吾告诉我,我养了八年的鹦鹉飞走了。
那是刚结婚时陆时逸花了好几万美金从澳洲买给我的珍稀鹦鹉。
我早就视其为家人和孩子。
这半个月里我贴了多少重金寻赏告示却一无所获,原来早就——
热泪滚下,我把它放在胸口的位置,手中的热茶泼到了颜欢身上。
陆时逸凑巧进来,想也不想就把水壶中的水全倒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