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一下门铃，又拍了两下门。

    老婆，我知道你在家。

    我买了你爱吃的早点。

    开下门，好不好

    我没有回应。

    他靠着门，声音放得很低。

    我错了，真的。

    昨晚……我只是和同事出去喝酒。

    怕你生气，所以没告诉你。

    你别不理我。

    我还是没有动。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

    豆浆的热气从塑料袋上升起，在空气中散开。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靠着沙发背不动。

    他的影子从门缝下的光线中一闪而过。

    他蹲下了，靠在门上。

    我以后不骗你了，真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你别走。

    我闭上眼睛。

    眼泪又落下来。

    但我没有动。

    我心里很清楚，他在说谎。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不想再听了。

    4

    真相浮出

    我搬出去的第三天，他来了。

    站在我新租的公寓门口，提着一袋水果。

    我打开门，看着他。

    他说：路过，顺便看看你。

    我没说话。

    他说：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点点头。

    他把水果放进来，东张西望。

    问：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

    我说：还好。

    他说：我这几天想了很多。

    我笑了一下。

    他说：我真的意识到我错了。

    我看着他，没接话。

    他低下头，开始翻水果袋子。

    掏出一盒，说：你最爱吃这个。

    我皱眉。

    我从来不爱吃。

    他忘了。

    我说：你想说什么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摇头。

    他说：我跟她断了。

    我问：谁

    他怔住，随即说：你别故意套我话。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没套你，是你自己说漏的。

    他脸色变了。

    很快，又恢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