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人。

    可后来，他换了工作。

    开始加班，开始不接电话。

    开始夜归，开始沉默。

    我试过谈一次，他说是为了事业。

    我信了。

    因为我以为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信任。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次谈话后他就变了。

    他学会了避重就轻。

    学会了用忙碌掩盖冷漠。

    学会了在撒谎时盯着我眼睛。

    他从来没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哪怕我当场拆穿他。

    他只会说：你太敏感了。

    我从一开始的争吵，到后来的沉默。

    我习惯了等他回家，习惯了他晚归不解释。

    我甚至学会了对谎言笑着点头。

    但今天，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3

    心死离别

    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照在地毯上，静悄悄的。

    我收拾得很慢，每一件衣服都翻看了一遍。

    仿佛是在告别过去的自己。

    衣柜角落有一条我很久没穿的围巾。

    是他送的，蓝灰色，羊毛的。

    我看着它发了会呆，然后塞进箱子最下面。

    行李箱合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心也关上了。

    我走进厨房，煮了一杯咖啡。

    坐在餐桌边，喝了一口。

    味道有些苦，但我没有加糖。

    我需要保持清醒。

    我拿出笔记本，开始列清单。

    房租、水电、工作交接、快递转移。

    每一项都很现实，没有情绪。

    我的手指在纸上划过。

    一笔一划都很坚定。

    窗外有鸟叫声，我抬头看了一眼。

    天已经大亮了。

    我起身关上窗。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坐回桌前，继续写。

    门铃突然响了。

    我愣了一下。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猫眼看出去。

    是他。

    他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豆浆和油条。

    表情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没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