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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洲主动提议,指了指那台唱片机。

    虞晚棠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她的卧室在走廊尽头,淡蓝色的墙壁,窗边摆着一架三角钢琴——十六岁生日时父亲送的。

    陆沉洲将唱片机放在书桌上,环顾四周:跟我想象中差不多。

    想象虞晚棠挑眉。

    你的房间。他轻声说,温馨,有生活气息,还有...他指了指床头一排毛绒玩偶,这些小东西。

    虞晚棠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和陆沉洲独处在如此私密的空间里。夜色已深,窗外只有月光和远处城市的灯火。一种奇异的紧张感在空气中蔓延。

    要...要试试唱片机吗她打破沉默,从架子上取下一张黑胶,肖邦的夜曲,你上次在车里放的那首。

    陆沉洲点点头,熟练地帮她设置好机器。悠扬的钢琴声很快充满了房间,比车载音响更加立体丰满,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有生命般在空气中跳动。

    跳支舞吗他突然问,伸出手。

    虞晚棠愣住了:我...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带你。陆沉洲已经轻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虚扶在她腰间。

    他们随着音乐慢慢摇摆,没有标准的舞步,只是简单的左右晃动。虞晚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味道,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今天和我爸谈了什么她鼓起勇气问道。

    陆沉洲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不太赞成我们走得太近。

    因为年龄

    部分原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还有些...旧事。

    虞晚棠抬头想追问,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月光透过纱帘,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一刻,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又如此疲惫。

    我十五岁那年,父亲破产自杀了。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母亲跟着病逝。我从大学辍学,带着仅剩的三千块钱去了深圳。

    虞晚棠屏住呼吸。这是陆沉洲第一次谈起自己的过去。

    睡过天桥,吃过剩饭,后来在电子厂打工,一步步爬上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腰际,二十八岁那年,我赚到了第一个亿。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虞晚棠轻声问。

    因为我想让你了解真实的我。他的目光灼灼,不是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陆总,而是...这个伤痕累累的人。

    音乐正好放到最忧伤的那段旋律。虞晚棠感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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