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您这症状我熟。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情感认知障碍伴随反社会倾向,典型的创伤后遗症。好消息是,您还知道找医生,说明没病入膏肓。
他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
我乘胜追击:开个价吧。
什么
我的咨询费。
我掏出手机计算器,考虑到您的高危系数,得加钱。
宋了渊盯着我看了十秒,突然大笑出声。
那笑声像钝刀磨砂纸,听得我后颈发麻。
周秘书!
他朝门外喊,给池医生准备合同。
然后又转向我,眼神危险又玩味:要么治好我,要么被我逼疯,选一个。
我在合同上签下大名,笔迹龙飞凤舞:我最爱挑战。
就这样,我,池羡鱼,一个除了专业能力一无所有的Beta,接下了商界最棘手的病例——教这个没人性的暴君如何做人。
天知道我会不会真的死于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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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次被宋了渊的秘书从睡梦中叫醒时,开始认真思考死于多管闲事的可能性。
池医生,宋总要求您立刻到总部。
周秘书的声音在电话里绷得像琴弦,他说如果您五分钟内不出现在电梯里,就把心理咨询中心改成保洁储物间。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
凌晨3:27。
窗外连鸟都没醒。
告诉他,我正在用精神分析法分析他的童年创伤。
我把脸埋进枕头,结果发现他缺的不是母爱,是安眠药。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冷笑。
早啊,宋总。
我立刻切换成职业声线,您亲自查岗
三楼会议室。
宋了渊的声音像冰刀刮过耳膜,现在。
电话挂断。
我盯着天花板思考了整整十秒人生选择,然后抓起外套冲出门。
宋氏总部大楼灯火通明。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见二十几个高管像僵尸一样围着长桌,投影仪蓝光映在他们惨白的脸上。
宋了渊坐在尽头,手里转着一支钢笔。
啊,我们的心理医生终于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正好可以分析一下,为什么有人觉得季度报表比幼儿园涂鸦还难懂。
市场总监的冷汗在桌面聚成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