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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替我指责他的母亲,一时居然也站到了他的那边,那安慰我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主人把小羚羊送给假装受伤的狼的故事,我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再也找不到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了。

    再次回到那个充满监控盲区的小区,我在电梯里遇见了张阿姨,她是楼上的妇科医生。小魏啊,

    她盯着我手腕的淤青,欲言又止,你先生上周来问我借人工授精的资料……

    电梯镜面映出我煞白的脸,吴先伟的手突然揽住我腰,指尖按在我后腰的旧伤上:张阿姨误会了,我们是想给山区儿童捐精。

    他笑得像个模范丈夫,可我知道,他书房最下层的抽屉里,藏着盖着

    清风市化工集团职业病防治中心

    红章的精子活性检测报告,上面写着:长期接触苯系物导致不可逆生精障碍。他的谎言就像一张大网,将我紧紧笼罩,让我在这虚假的世界里越陷越深,几乎快要窒息。

    家暴后的第

    15

    天,我在社区医院做妇检,护士看着我的病历皱眉:你先生怎么总陪着来上次取白带他都不让关门。

    检查床上的无纺布硌得后背生疼,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突然想起监控里吴先伟吞药的画面

    ——

    那些白色药片,或许从来不是治甲亢的,而是某种让他失控的催化剂,就像这个社会系统里,所有劝和的声音,都是家暴循环的助燃剂,让我在这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得愈发艰难。

    离开医院时,吴先伟去停车场开车,我在走廊撞见王大姐。她怀里抱着叠

    幸福家庭手册,看见我手腕的淤青,终于没再说

    男人养家不易,而是低声说:妇联有个庇护所……

    话没说完就被吴先伟的脚步声打断,他递来热奶茶,杯壁上的水珠滴在我手背,像某种无声的警告,我接过奶茶,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无奈和恐惧,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那天晚上,我对着镜子褪下毛衣,数着身上的淤青:左腰三道指痕,右肩月牙形牙印,后背五处硬币大小的红肿

    ——

    和法医后来在吴先伟遗体上发现的旧伤数量相同。原来暴力真的会形成闭环,施害者与受害者的伤口,终将在某个命运的节点上重叠,就像他吞服的药片与我咽下的抗抑郁药,都在为这场婚姻的崩塌倒计时,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离婚诉讼的举证期像块磨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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